她咽了口唾沫，结巴道：“信……信了……”
“很好。”白无常点点头，“本官观你直播间人气惨淡，甚好；说明没几个活人关注，不如与我地府合作一下？”
“合、合作？”她没听错吧？
“正是。你为地府亡魂提供娱乐，地府付你报酬。”
白无常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叠冥币，“这是定金。”
乔小萱头皮发麻，木登登地看着那叠印着玉皇大帝头像、亿万级别的“钱”，哭笑不得：“我……这……这是人间，根本用不了啊……”
“蠢材！”白无常翻了个白眼，打了个响指，冥币瞬间变成了红彤彤的人民币，“这样的呢，可行？”
乔小萱瞪大眼睛，弹幕更是疯狂：
【这魔术太神奇了！快，教教我！】
【主播快答应啊！】
【这节目效果我给满分！】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乔小萱结结巴巴道。
她从没想过要和鬼做生意，赚鬼的钱。
白无常不耐烦地挥挥手：“三日后，子时，本官再来寻你。”说完，画面一闪，连线中断。
乔小萱呆坐在镜头前，看着观看人数从37飙升到3700，还在不断增加。
弹幕全在讨论刚才的“特效表演”，礼物刷得飞起。
“谢、谢谢大家的礼物……”
她机械地说着万能的道谢话语，脑子一片空白。
她整个人，麻了。
下播后，乔小萱盯着账户里多出的五千块钱——那是白无常“变”出来的——说是定金，吓得她一整晚没敢合眼。
三天后，凌晨12点整。
乔小萱顶着忐忑不安的黑眼圈，忐忑不安地坐在镜头前，直播间标题改成了“特别企划：连线阴间”。
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一万，远超她以往的任何一次直播。
“大家晚上好……”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今晚我们有个特别节目……”
话音未落，连线请求弹出。
乔小萱深吸一口气，点击接受。
白无常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这次他身后还站着几个奇形怪状的“人”——有长舌头的，有脑袋扁平的，还有浑身湿漉漉的。
“凡人，考虑得如何？”白无常开门见山。
乔小萱看着疯狂刷屏的弹幕和不断上涨的观看人数，咬了咬牙，压住心中的胆寒和害怕：“我……我答应和地……和你合作！”
穷，她都不惧。
鬼，她更不用怕了。
“善也！”白无常满意地点头，转向身后，“诸位同僚，这位便是阳间主播乔小萱，今后将为我地府提供娱乐、情感节目。”
那群“人”发出诡异的欢呼声，有点儿瘆人。
“那么，开始第一场正式的阴阳直播吧。”白无常拍了拍手，“本官已征集了几位有表演欲的亡魂。”
乔小萱强作镇定：“好……好的，请问第一位是？”
画面切换，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出现在镜头中，他眼睛发绿，直勾勾地盯着乔小萱……手中的……薯片。
“这位是饿死鬼张三，生前因绝食抗议资本家的剥削而亡。”白无常介绍道。
“你……你好……”乔小萱僵硬地打招呼。
饿死鬼突然猛地扑向屏幕，手脚并用，大呼：“吃的！给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