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萱倒吸一口凉气。
白无常曾警告过她，黑无常性格阴险，和他是竞争对手，一直嫉妒他们的直播成功。
“那、那怎么办？”
“假装不在家！”
阎小罗压低声音，尾巴紧张地左右摆动。
可惜晚了。
一封信从门缝滑了进来，黑无常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乔小姐，阎君大人，信我送到了，属下告退~”
等脚步声远去，乔小萱才敢捡起那封信。
信封漆黑，用血红色的蜡封着，触手冰凉。
“别拆！可能有诈！”
阎小罗跳上她肩膀。
黑无常最近神叨叨的，保不齐没安好心！
但信纸自己展开了，浮现出几行血字：
【乔小姐台鉴：
近日阳间有孤魂游荡，乃一可怜女学生，因校园暴力含冤而死，无法超度。听闻乔小姐心地善良，可否在今晚直播时，助其申冤？解其怨念？此乃大功德一件。
——好心鬼差，黑无常敬上】
乔小萱心头一紧：“阎君大人，这……”
“蠢货！明显是陷阱！”
阎小罗气得胡须直抖，“阴阳两界有严格规定，活人不能插手鬼魂恩怨！他这是要引你犯禁！”
“可是……”乔小萱看着信纸上浮现的少女照片——一个满脸淤青、眼神绝望的女孩，“如果真有人需要帮助呢？”
“关你什么事！你是主播，又不是菩萨！”
阎小罗一爪子拍掉信纸，呵斥道，
“今晚照常直播吃播，不准搞什么‘助鬼为乐’的愚蠢戏码！”
乔小萱抿着嘴没说话。
信纸飘落在地，照片里少女空洞的眼睛，似乎渴望着看她……
当晚直播前，乔小萱心神不宁。
阎小罗蹲在摄像头后面监督，时不时发出警告的呼噜声。
“大家好，欢迎来到……”乔小萱强打精神开场，却发现直播间异常冷清，观看人数不到平时十分之一。
弹幕也少得可怜：
【今天不连线地府了吗？】
【听说主播要帮冤魂申冤？】
【是不是剧本啊？】
乔小萱一愣：“什么申冤？我没……”
话音未落，一条陌生连线请求弹出，ID是“含冤少女”。
“不准接！”
阎小罗炸毛低吼。
然，乔小萱的手指已经鬼使神差地点了接受。
画面一闪，那个信中的女孩出现在屏幕上，她穿着破旧的校服，脖子上有勒痕，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