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小萱看到物业群炸了锅的消息——
【谁家昨晚在楼道烧纸？】
【还摆了个奶瓶！】
乔小萱跟着众人，悄悄地冒了一个‘怕怕’的表情，撤了。
乔小萱的直播间标题，一如既往地挂着《阎君驱鬼·深夜灵异专场》，观看人数稳定在五十万左右。
弹幕滚动着各种灵异故事和求助信息，直到一条特殊的连麦请求弹出——
一位ID名叫“通灵先知”已经多次申请了连线。
“家人们，有观众想连麦分享灵异经历，大家欢迎一下哦。”
乔小萱只好点击接受，画面一分为二，对面出现一个戴着黑色兜帽的年轻人，只露出下半张苍白的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
“乔主播，你好。”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像是刻意压低，“我最近……获得了一些‘天启’。”
乔小萱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趴在桌上的黑猫——阎小罗。
阎小罗原本懒洋洋的猫耳，突然竖起，金色竖瞳紧紧盯着屏幕。
“天启？”乔小萱保持微笑，手指却悄悄点开了后台的“阴气检测”插件——这是阎小罗吩咐白无常找地府程序员特制的，能通过直播画面，分析灵体的波动。
只因，上次的“红线鬼”当众挖心，让他们生了灵感。
“是的。”兜帽男缓缓抬头，露出一双漆黑无光的眼睛，“我梦见神明告诉我……人类应该回归‘原始信仰’，抛弃虚伪的道德，拥抱真正的力量。”
他的语调越来越诡异，仿佛带着某种蛊惑的韵律。
“比如……杀人可以净化灵魂。”
弹幕瞬间炸了：
【卧槽这人在说什么？】
【中二病晚期吧？】
【主播快切掉他！】
但乔小萱发现，竟然有一部分观众，突然开始刷屏支持他这些不着调的话——
【他说得对！】
【人类早该觉醒！】
【杀人就是净化！】
——这些ID，全是新注册的小号。
阎小罗的尾巴猛地绷直，爪子拍在键盘上，强行切断了连麦。
但已经晚了。
断连前直播间的人数，已经暴涨到了两百万。
“神通鬼。”
阎小罗变回人形，黑袍无风自动，金色瞳孔燃起怒火，“鬼中之精灵，专借人气散播邪念，诱人堕落！”
乔小萱迅速翻看后台的数据：“他的IP地址……咿……不存在？”
阎小罗冷笑：“当然不存在，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人，而是寄生在网络里的虚拟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