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小罗率先走了进去,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床头柜。
床头柜上,除了台灯和一杯没喝完的水,还放着一个巴掌大小的、深紫色的锦囊。
锦囊用某种暗红色的线绣着扭曲繁复的图案,看着就让人很不舒服。
一股极其微弱、但阴冷黏腻的气息,正从那个锦囊里丝丝缕缕地散发出来。
“找到了。”
阎小罗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厌恶,
“厌胜之物,窃运招灾。”
“厌胜之物?”
乔小萱虽然不懂,但听名字就知道绝不是好东西,
“这……这是谁放的?”
阎小罗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那个锦囊:
“此物正在缓慢汲取此间主人的气运,同时将外界污秽厄运转嫁其身。长期放置,轻则破财抱恙,重则……就如眼下这般,横祸飞来。”
乔小萱吓得脸色发白:
“那、那快把它拿走毁掉啊!”
“蠢蛋。”
阎小罗嗤笑一声,
“若轻易能动,还需本君亲自来此?此物已与放置者心意相连,强行破除,必遭反噬,而且会立刻惊动放置之人。”
他绕着床头柜走了两圈,似乎在思考对策。
最后,他停下脚步,对乔小萱道:“去,找些盐来,再找一把崭新的、未使用过的剪刀,最好是金属材质。”
乔小萱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立刻照办,在厨房和储物间里一番翻找。
幸好,周致远家东西齐全,很快找到了未开封的盐和一套全新的工具箱里的剪刀。
按照阎小罗的指示,她在那个锦囊周围细细地撒了一圈盐。
然后,将那把新剪刀打开,刃口朝外,放在了盐圈之外,正对着锦囊。
“此乃权宜之计。”
阎小罗解释道,
“盐可暂阻其气息外泄与蔓延,金铁之器煞锋可对冲其邪怨,能暂时隔绝它与放置者的联系,减缓其对周致远的侵蚀。但要彻底解决,需得找到放置之人,或知其生辰八字及施术之法,方能破解。”
做完这一切,乔小萱感觉房间里的那种阴冷感似乎真的减弱了一些。
但她看着那个诡异的锦囊,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会是谁呢?”
她喃喃自语,
“难道是竞争对手,不应该是身边人吧?”
阎小罗跳上窗台,透过窗帘缝隙看向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的天色,金色的猫瞳在黑暗中闪烁。
“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慢悠悠地说,
“先去医院看看那人死了没。若他魂魄尚在,或可知晓一二。”
乔小萱:“!!”这死鬼,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吓人!
她不敢耽搁,连忙重新请阎小罗进猫包(这次他倒是配合了不少),匆匆离开了周致远的别墅。
去医院的路上,乔小萱的心情更加沉重。
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命格互补,没想到背后还藏着如此恶毒的算计。
兰月月卷入的,恐怕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危险。
而此刻在医院,守着昏迷不醒的周致远的兰月月,还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心担忧之人的灾厄,并非偶然,而是一场针对他滔天气运的阴毒掠夺。
她的“稳压”作用,在真正的邪术歹心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