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附近,一挺勃朗宁M1917式重机枪连同三脚架一起被冲击波掀翻,重机枪小组的几名美军士兵或趴或躺的倒在地上,呼喊着求救。
可惜周围其他人都无暇顾及,敌人已经闯到十五米之内,朝阳落在众人身上,烤蓝工艺的刺刀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美军防线上迅速崩溃,许多人都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武器,开始没命的逃跑。
“想逃?追!”一连连长抬手击毙了一名美军,随后大喊一声,领着人继续向跑道冲去。
一名司号员跟在队伍的最后面,手里握着一把冲锋枪,看到那座高耸的塔台,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身旁的人:“走走走,跟我插旗子去!”
“好!”那人还愣了一下,然后便迅速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以及其背后的荣誉。
接着,三四个人就这么奔向了塔台,在里面值班的美军刚准备把门堵上,就听见哐当一声,塔台的木门直接被踹倒了下去,随后便是“啪啪啪”几声枪响。
“Handsup!(举起手来)”一道标准的英语传来,紧接着便是几个人跳了进来。
“Leadthewayinfront!(前面带路)”司号员从包里掏出一面旗子,对着地上的几个美军地勤人员道。
7时15分,“长沙”号上,徐前希在望远镜中看到一面大红色的旗子,从方向来看,是机场。
“很好,机场那边已经成功了。”
一刻钟后,关于击溃、肃清卡内奥赫湾海航站的电讯传来,正式确认了战果——
尽管还有一些游兵散勇,但以无伤大雅,这处机场毫无疑问已在己方掌控之下。
“很漂亮,干脆利落。东边怎么样?”徐前希并不吝啬于赞赏。
而他所关心的东边,也就是凯卢阿湾方向,他们的压力最大,战况也最糟糕。
在凯卢阿湾的陆战二旅六团一营官兵成功上岸,完成了战术展开,他们所面对的是这片地区的美军主力——隶属于夏威夷师的第19步兵团。
此前国防军根据情报估计这儿只有一个营,但这并不正确,实际上第19步兵团整个团都在凯卢阿镇周围,兵力数倍于己方。
不过美军的反应稍显迟钝,他们只是对滩头进行炮击,而迟迟没有下定决心实施反击。
一直到坦克部队发动之后,大批美军步兵才从多个方向冲向滩头,企图将立足未稳的国防军赶下海。
陆战六团一营手里没有多少反坦克武器,仅有的两门无后坐力炮虽然连续击毁多辆坦克和装甲车,但其发射时的巨大扬尘和喷焰在凌晨时分也极其显眼。
在火光和烟雾的引导下,炮组成员很快就遭到美军坦克部队、火炮和机枪火力的集中打击,尽管炮组成员训练有素,转移及时,但人的两条腿又怎么能跑得过坦克和大炮呢?
最终还是损失殆尽,剩下的陆战队员们只能依靠手里的火箭筒反击,这些小家伙的射程实在是太短了,在有大量步兵在场的情况下,用起来并不顺手。
海上的驱逐舰们也很快注意到了情况,他们心里也着急,最终“漯河”号和“泉山”号驱逐舰选择冒险递进支援。
舰炮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130mm舰炮的炮弹重量达34公斤,装药4.2公斤,即便是高爆弹,也能够轻易贯穿岸上的这些M3坦克,更何况还有着巨大的爆炸威力。
凯卢阿湾近岸的两艘国防军驱逐舰攒满了劲设计,在五分钟内竟发射了370多发炮弹,整个海滩都挨了一番炸,美军的势头为之一滞,很快就不了了之。
但这样的炮击并不长久,岸上的美军火炮立即开始了反击,155mm炮弹砸向海面,“漯河”号上立马升起了黑烟,两艘驱逐舰立即转向,但仍逃不了一顿毒打。
陆战六团一营在得到舰炮的支援后很快便站稳脚跟,但美军的炮火实在不容小觑,在兵力有如此差距的情况下,想要发动进攻显然是不可能了。
因此,一营当即转为防御状态,巩固登陆场,等待后续支援。
而两艘驱逐舰则好不容易从美军炮火下溜回了安全区,“泉山”号被炸的灰头土脸,舰桥上东黑一块、西黑一块,只是万幸没有击穿,但炮位就糟糕了,后主炮转向机被炸坏,还有一座40mm博福斯高射炮被击毁。
“漯河”号的情况则更为糟糕,桅杆都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