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哈哈……哈哈哈！”李世民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笑声嘶哑，牵动了伤口，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
“我李世民，四岁习武，七岁从军，为大唐打下半壁江山！你说我不是天命？”
“你一个马奴出身的野种，窃据东宫，蛊惑父皇，倒成了天命？”
“凭什么！”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
“凭什么！”
萧羽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
他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俯瞰蝼蚁的神情。
“就凭你现在跪着，我站着。”
这句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瞬间刺穿了李世民所有的骄傲。
“你……”
“我如何？”萧羽打断了他。
“你以为，你南征北战，功高盖主，这天下就该是你的？”
“你以为，你麾下猛将如云，谋臣如雨，就能逆天改命？”
萧羽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
“二哥，你征战沙场，打的是凡人。而我，执掌的是天意。”
“在你眼里，天下是棋盘，众生是棋子。”
“可在我眼里……”
萧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重新落回李世民的脸上。
“你们，皆是棋子。”
“而我，是那个下棋的人。”
李世民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看着萧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炫耀，只有一片纯粹的，漠视一切的冰冷。
他忽然明白了。
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
不是输在兵法谋略，不是输在武力心计。
而是输在了一种他无法理解，无法抗衡的，更高维度的力量上。
“大哥……大哥他，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李世民的声音，变得无比干涩。
“不。”萧羽摇了摇头，“他比你聪明。”
“他看懂了天命，所以他自己选了条体面的路。”
“而你，却想逆天。”
“逆天者，天必诛之。”
萧羽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座山，压在李世民的心头，让他最后一丝反抗的意志，也彻底崩塌。
“那个叫袁天罡的人，在哪？”萧羽忽然问道。
李世民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萧羽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不再看李世民，而是对着身后的空气，淡淡地说道。
“说吧。”
话音落下。
一道黑色的影子，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萧羽的身后。
他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花纹的青铜面具。
正是“不良人”。
敬君弘等一众禁军将领，心脏猛地一跳。
他们根本没有发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启禀殿下。”
不良人的声音，沙哑而平直，不带一丝感情。
“目标‘袁天罡’，已从城南遁走。我等追至一处废弃的道观，线索便断了。”
“道观之内，空无一人，只在神像的基座上，发现了一个用朱砂画下的符印，以及一行字。”
“什么符印？什么字？”萧羽问道。
“符印的样式，从未见过。不属于道门，也非佛家手笔。据档案比对，疑似与前朝末年昙花一现的‘净世道’有关。”
“那行字是……”
不良人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天命之子，好手段。’。”
“‘可惜，你脚下的，不过是个残破的棋盘。’”
“‘真正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我在天外，等你。’”
净世道？
天外？
萧羽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来，这个袁天罡，以及他背后的势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
他们似乎知道很多秘密，甚至……知道自己的来历？
不，不可能。
或许只是故弄玄虚。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新的，巨大的威胁。
“知道了。”萧羽挥了挥手，“继续追查，把这个‘净世道’的底细，给我翻个底朝天。”
“诺。”
黑影躬身，再次融入了阴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萧羽重新将目光投向李世民。
“二哥，你的棋子，好像把你给卖了。”
李世民的脸色，一片死灰。
他当然知道袁天罡是谁，也知道那所谓的“净世道”有多么恐怖。
他本以为，自己是与虎谋皮。
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老虎面前的一块肉。
可笑。
真是可笑至极！
“成王败寇，要杀便杀！”李世民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杀你？”
萧羽摇了摇头。
“太便宜你了。”
他转过身，面向已经赶到的京兆尹和宗正寺的官员。
他的声音，通过内力，传遍了整个玄武门。
“传我令谕！”
“罪人李世民，罔顾天恩，不敬君父，勾结妖人，起兵谋逆，罪不容诛！”
“然，孤念其曾为大唐立下战功，亦不忍手足相残，令父皇心碎。”
“即日起，废黜其‘安乐郡王’爵位，贬为庶人！”
“其麾下尉迟恭、程咬金、秦琼等一众从逆将领，尽数革职，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其府中八百亲卫，身为士卒，不思报国，反助逆臣，皆废去修为，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踏入关中！”
一道道命令，从他口中发出，冰冷而无情。
每一道命令，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李世民和他那些部下的心上。
废为庶人！
废去修为！
流放三千里！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
对于李世民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将他从云端打落凡尘，让他以一个罪人的身份苟活于世，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你……你好狠！”李世民猛地睁开眼，目眦欲裂。
萧羽没有理他，而是走到了那些被禁军控制住的秦王府将领面前。
尉迟恭，程咬金，秦叔宝……
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凌烟阁功臣，此刻都成了他的阶下囚。
他走到程咬金面前。
这个以憨直和福将著称的汉子，此刻一脸的颓败。
“程将军。”萧羽淡淡开口。
“罪臣，不敢当将军之称。”程咬金低着头，声音嘶哑。
“你可知罪？”
“知罪。”程咬金叹了口气，“起兵谋反，乃是灭族的大罪，我老程认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殿下，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自然无碍。”萧羽说道，“孤向来赏罚分明，罪不及家人。”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
“不过，孤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程咬金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殿下此话当真？”
“孤，从不说笑。”
萧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秦王府旧部。
“你们这些人，都是大唐的百战精锐，就这么杀了，或者关在牢里烂掉，太可惜了。”
“孤，新掌东宫，正是用人之际。”
“孤可以给你们一个选择。”
“要么，继续跟着你们的旧主子，一起去流放之地啃沙子。”
“要么，就为孤效力。”
“将你们的忠诚，你们的武勇，都献给孤，献给大唐的未来。”
“孤可以承诺，只要你们忠心耿耿，他日封侯拜将，光宗耀祖，亦非难事！”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所有降将的心中炸响。
他们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动摇和挣扎。
一边是跟着一个被废的庶人，前途尽毁。
另一边，是效忠一位天命所归，手段通天的新太子，未来可期。
这道选择题，并不难做。
“殿下！罪臣秦琼，愿为殿下效死！”
身材高大，面如重枣的秦叔宝，第一个单膝跪地，做出了选择。
“罪臣尉迟恭，愿为殿下牵马坠蹬！”
黑脸的尉迟恭，也紧随其后。
有了他们带头，其余的将领，再无犹豫，纷纷跪倒在地。
“我等，愿为殿下效死！”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响彻玄武门。
“你们……你们这群叛徒！”
李世民看着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再次喷出一口血，彻底昏死了过去。
萧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丝毫怜悯。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不仅要赢，还要赢得干脆利落。
他不仅要李世民的命，更要诛他的心！
他要将李世民赖以自傲的一切，他的人脉，他的班底，他的威望，全都剥夺过来，化为己用！
这，才是帝王手段！
“很好。”
萧羽满意地点了点头。
“敬君弘。”
“末将在！”禁军大将军立刻上前。
“将罪人李世民，押入天牢最深处，严加看管，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其余人等，也都带下去，听候孤的下一步安排。”
“诺！”
一场足以颠覆大唐的兵变，就这样，被萧羽以一种近乎碾压的姿态，轻松化解。
当玄武门的乱局被彻底平定，萧羽转身，望向皇城的方向。
他知道，事情，还远未结束。
他缓缓抬起手，那枚温润的长生玺，再次浮现在掌心。
心念一动，系统面板在他眼前展开。
【支线任务一：清理门户（进行中）】
【任务目标1：处置李建成。完成方式：物理抹杀（被动）。完成度：完美。】
【任务目标2：处置李世民。完成方式：政治流放（主动）。完成度：完美。】
【恭喜宿主，完美完成支线任务“清理门户”！】
【获得任务奖励：经验值100000点！国运值50点！特殊建筑图纸一张！】
【可用经验：200000】
【当前国运值：155】
看着那丰厚的奖励，萧羽的心中，却没有太多波澜。
他的注意力，被那张“特殊建筑图纸”吸引了。
“开启图纸。”
【恭喜宿主，获得天命建筑图纸——点将台！】
【点将台：上古人皇用于册封将领，凝聚军魂的特殊建筑。】
【建造条件：国运值100点，巨龙之魂一缕，玄武岩一万方。】
【建筑效果1：军魂凝聚。凡在点将台上接受册封的将领及其军队，忠诚度将得到极大提升，士气昂扬，战力增幅10％。】
【建筑效果2：天命加持。宿主在点将台上，可消耗国运值，对麾下军队进行临时的大范围战力增幅。】
【建筑效果3：？？（需升级后解锁）】
好东西！
这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有了这个点将台，他就能将那些刚刚收服的秦王府旧部，彻底变成自己的死忠！
至于建造条件……
国运值足够。
玄武岩也好办。
唯独这“巨龙之魂”，让他皱起了眉头。
这东西，上哪去找？
就在他思索之际，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面临新的威胁（净世道），帝国根基不稳，文武之心浮动。】
【《帝王霸业系统》主线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登基大典！】
【任务描述：父皇李渊心力交瘁，已无力执掌帝国。宿主需在七日之内，说服李渊禅位，并举行一场震古烁今的登基大典，向天下万民，向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宣告新时代的到来！】
【任务要求：大典必须获得九成以上文武百官的真心拥护，万民的真心朝拜，并引动国运共鸣！】
【任务奖励：经验值500000点！国运值100点！解锁系统新功能：军团召唤！】
【任务失败惩罚：国运值清零，宿主修为倒退一个大境界！】
看着那堪称恐怖的任务奖励，和同样恐怖的失败惩罚，萧羽的呼吸，微微一滞。
七天之内，登基为帝？
系统这是……在逼着他，一步到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