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抢东西。”她抓紧安全带，“等会儿别让我一个人碰戒指盒。”
车子停在一座灰白色老宅前。
铁门锈迹斑斑，院子里杂草齐膝。
裴砚刷卡进门，玄关灯自动亮起。
客厅陈设很旧，但干净得不像无人居住。
墙上挂着一幅女人的照片，穿白大褂，抱着一个小女孩。
“这是我妈。”裴砚说，“她当年是医院护士长。”
保险箱在书房，嵌在书架后面。
裴砚输入密码，咔哒一声打开。
里面只有一个木盒，雕刻着蝴蝶花纹。
颜晚伸手去拿，裴砚突然拦住她：“等等。”
他戴上手套，把盒子拿出来，轻轻掀开盖子。
没有戒指。
只有一张折叠的纸，和一枚U盘。
颜晚拿起纸张展开，呼吸瞬间停住。
出生医学证明
姓名：颜晚
出生日期：1999年6月17日
母亲姓名：林秀华（已故）
父亲姓名：空白
备注栏写着一行小字：因产妇大出血抢救无效，婴儿由福利院代为接收。
“林秀华……”她喃喃，“是我亲妈？”
裴砚点头：“她是我妈的助手。那天晚上值班，难产，医院设备故障，没人救她。”
“所以裴明渊知道？”颜晚抬头，“他手里也有这份？”
“不止。”裴砚拿起U盘插入电脑，“他用这个控制你养母。五十万手术费，是他设的局。他知道你一定会签卖身契。”
屏幕亮起，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标题是：“颜母谈话实录”。
点开后，画面里是颜晚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裴明渊坐在旁边。
“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女儿就能活。”他说，“记住，别让她查身世，别让她靠近裴砚。否则，手术取消。”
颜晚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原来她妈早就知道真相。
原来她一直在骗她。
原来这场戏，从头到尾都是安排好的。
“所以系统……”她声音发颤，“也是他弄出来的？”
裴砚看着她：“我不确定。但有一点很奇怪——每次你完成任务，我就会自动写出下一章。就像……有人在通过你，改写我的故事。”
颜晚突然想到什么：“你说你小说原来是让我死的？”
“嗯。”
“那现在呢？”
裴砚打开手机，翻出最新章节草稿。
光标停在最后一句：
“她终于拿到了真相，而他站在雨里，手里攥着没来得及送出的戒指。”
没有死亡，没有悲剧，只有未完成的告白。
颜晚盯着那句话，心脏砰砰直跳。
这时，系统突然发声：「警告！生命值剩余68小时12分钟，新任务即将发布——」
话没说完，屏幕一闪，弹出新提示：
【任务：在24小时内公开所有证据，包括身世文件与裴明渊罪证】
【失败扣除72小时寿命】
【成功奖励：永久解锁两次预知机会】
颜晚冷笑：“又是逼我往前冲。”
裴砚合上电脑：“这次我陪你发。”
“你不怕你的小说失控？”
“怕。”他看着她，“但我更怕你按别人写的剧本活。”
两人对视一秒，颜晚把出生证明塞进外套内袋。
“走吧。”她说，“该让全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提线木偶。”
她转身往外走，手刚碰到门把手，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两人同时抬头。
裴砚低声说：“楼上书房，我母亲的日记本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