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价瞬间激烈,价格很快攀升到一万二千灵石。陈玄不再犹豫,用伪装的沙哑声音报出:“一万五千。”
一次性加价三千,尽显志在必得,顿时压下不少竞价者。他如今是陈家少主,动用部分家族灵石买疗伤之物,陈国栋等人只会乐见其成,巴不得他多“亲近”家族资源。
眼看拍卖师要落锤,角落传来阴恻恻的声音:“两万。”
出价者同样裹在宽大黑袍中,看不清面容。
陈玄目光微凝,再加价:“两万三千。”
“两万五千。”黑袍人紧跟不放,语气平淡却带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场内寂静——所有人都看出两人杠上了。千年龙涎草虽珍贵,但超两万灵石已远超其常规价值。
陈玄沉默片刻:他需要这株草,却不愿当冤大头,更不想在此地过分引人注目。他感应到黑袍人气息深沉,似在金丹之上。
“三万。”他报出最后价格——这是他能接受的极限,也是最后的试探。
黑袍人顿了顿,兜帽下的目光似扫过陈玄,最终没再出声。
拍卖师落锤,龙涎草归陈玄。他交割灵石,谨慎收起玉盒,心中稍定——总算有所收获。
可就在他拿回龙涎草,准备悄然离开拍卖场时,神魂敏锐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标记气息,正附着在装草的玉盒上!若非他神魂本质远超当前境界,绝难察觉!
是那个竞价的黑袍人!对方并非放弃,而是用了更阴险的手段——想跟踪他杀人越货?还是另有所图?
陈玄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装作未觉般走出拍卖场,融入暗市人流。他没立刻回陈家,反而像寻常淘货者般在几个摊位前驻足,暗中以混沌龙元小心包裹那缕标记——没立刻祛除,而是试图分析其构成。
这标记手法古老阴损,不像寻常劫修能掌握。同时他想起黑袍人最后那一眼,似乎不只是贪婪,更像是一种……审视?
他夺了竞技会冠军、展露异常,如今又在暗市高价拍下含龙气的灵草……是巧合,还是早已被某些存在盯上?这株来之不易的龙涎草,是疗伤的希望,还是引来更大麻烦的诱饵?
陈玄压下疑虑,身形在错综复杂的小巷中几番闪烁,借对气息的精确掌控暂时甩开可能的追踪。但他清楚,那标记如跗骨之蛆,不解决便隐患长存。
夜色深沉,他站在阴暗巷道尽头,手中握着冰凉的玉盒,前路依旧迷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