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排妥当,贤哥领着人开着车,就往锦州方向迎过去。
你想,从保定往长春走,得先过北京、天津,再出了关外,路过辽宁才能到长春。贤哥一路上把车开得贼快,心里老着急了,就怕祁红卫在道上再出点啥事——毕竟现在黑白两道都抓他,太危险了。
啥叫哥们儿?啥叫朋友?换了一般人,谁愿意惹这麻烦?黑道抓你还好说,东北这么远,他们未必敢过来;可白道不一样,你把祁红卫收留了,万一被连窝端了咋办?但贤哥压根没琢磨这些,满脑子就想赶紧接着祁红卫,把人安全带回长春。
等快到锦州的时候,贤哥给祁红卫打了个电话:“哎,红卫!你到哪儿了?”
“哥,我马上就进锦州了!”祁红卫的声音透着股疲惫。
“行,你在锦州道口等着,别乱动,我现在也快到了,咱在那儿汇合!”贤哥说。
“哎,哥,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两伙人就在锦州道口见着了。
祁红卫从车上下来,后背上缠着老大一块纱布,走路都有点晃。
他一瘸一拐地奔贤哥过来,俩人“哐”地握了握手。贤哥瞅着他这模样,皱着眉问:“操,红卫!你这是咋整的?咋伤这么重?”
祁红卫叹口气:“哥,这事儿说来话长……”接着就把自己咋惹上李宝贵、咋跟人火拼、兄弟咋受伤的事儿,一五一十跟贤哥学了一遍。旁边祁红卫的兄弟也都围过来,一口一个“贤哥”地打招呼。
贤哥听完,火“噌”就上来了,拍着祁红卫的肩膀说:“你们这么着,先跟我回长春养伤,别的事儿不用管!养伤的事儿我给你办得明明白白的,不就是李宝贵吗?回头我帮你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