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办利索了,一帮人就往外走,可曲刚不让走,非得留他们在吉林的金帆船夜总会玩几天,盛情难却,贤哥他们就留了下来。
这一玩就待了两三天,贤哥琢磨着家里还有一堆事,就跟曲刚说:“曲刚,我家里事儿太多,得回去了。三哥要是愿意在这儿玩,就把他留下。”
赵三一听,赶紧摆手:“可拉倒吧,我这半边屁股蛋子还疼着呢,哪有心思玩?这两天也是陪你,我家里也一堆事,咱一块儿回去得了。”
就这么着,贤哥带着赵三他们,在吉林又逗留了两天,之后就一起回了长春。
咱实打实说,这亏他们是吃定了。
老话讲得好,打掉牙也得往肚子里咽,这道理不管从哪头琢磨都透亮——甭管是沙老六,还是曲纲那伙人,吉林地界上但凡叫得上号的社会大哥,现在谁都惹不起人家了。人家连夜总会都能给你平了,这节骨眼上谁敢再呲牙?
他们连报复的念想都没了,一门心思就想把尾巴夹紧点,好好把买卖做起来,等挣着钱了,再琢磨跟人家叫板的事儿。
咱再说说夜总会里看场子的,那是栾胜吉。这会儿他被安排了当副总,可这小子贼能装犊子,一天到晚嘚瑟得没边儿,在夜总会里晃悠着,好像这地方都快搁不下他了。
瞅见门口站着的保安,他也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们这帮小子有把子力气就牛逼了?咋的,不给你们开工资啊?”
底下人只能陪着笑说“栾总您稳当点”,可他倒好,一天到晚不是踢这个就是骂那个,跟谁都欠他八百吊似的。
有一天,二楼二零六包房来了几个客人。
这伙人看着文质彬彬的,不像是混社会的,也不像是那种到处咋咋呼呼、幺五幺六的主儿。
他们在包房里坐了没一会儿,就喊来服务员:“兄弟,把你们老板找来?要不找个这儿说了算的也行,你去叫一声,我有事儿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