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啸天在旁边听着,咧嘴一乐,瞅着对面的罗总问:“啥事儿啊罗总?看你这愁眉苦脸的,至于吗?”
罗总像是突然想起啥似的,往前凑了凑:“哎对了王总,我问一嘴,你老家是吉林的吧?我没记错的话?”
王啸天点头:“对,吉林省大安市的,咋了?”
“哎呀我操,那可太好了!”罗总眼睛一亮,赶紧说,“王总,你看能不能帮我个忙?”
“咋回事你说说,我听听看能不能帮上。”王啸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等着他往下说。
罗总叹口气,一五一十倒起了苦水:“去年我在长春投了个项目,结果尾款没结着,对方给了我一栋楼顶账——地下一层,地上三层。我寻思放着也是放着,就挂牌在那儿卖了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四九城待着,压根没时间管这楼的事儿,挂了老长时间,连个问价的都没有。”
他顿了顿,接着说:“当时跟我一起干那工程的,有个叫刘金忠的,就跟我撺掇:‘罗总,不行咱哥俩合伙,在这楼里整个夜总会干买卖得了。你这楼闲着也是瞎浪费,咱哥俩一家出个两三百万,这买卖一年指定回本。’”
“他还说,我这楼租出去租不上价,卖又卖不出去,闲着太可惜。
我当时一听,脑子也一热,没多想——何况刘金忠那小子把话说得贼好听,说当地的工商、税务、警察、消防,他全有人脉,都能摆平,连社会上的杂事儿也用不着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