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的边缘还带着淡淡的槐花香,像他亲手摘下来的一样。我把树叶夹进最常读的那本诗集里,和他送我的槐树叶书签放在一起。那天晚上,我终于不再对着备忘录发呆,而是拿出信纸,认认真真写了一封信:“沈砚,纽约的槐花开了,我等你来一起看。我把你的怀表擦得很亮,把你的排骨汤配方记在了食谱本里,把我们的约定,藏在了心里最暖的地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异国的槐叶信(第2/2页)
周末去唐人街时,我看到一家卖手工银饰的小店,里面有个和他送我的吊坠很像的槐树银饰。我买了下来,戴在另一条项链上,和原来的吊坠并排贴着锁骨——这样就像他一直在我身边,用气息护我周全。店主说这叫“双生守护”,我忽然想起他说的“你好好的,就是我唯一的希望”,原来守护从来都是双向的,他在故乡为我扫清危险,我在异国为他好好生活。
有次视频通话,妈妈说老巷的老槐树长得更粗了,社区还在树下装了长椅。我想象着沈砚可能坐在长椅上的模样,想象他抬头看树影时的眼神,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妈妈问我是不是想家,我摇摇头,我不是想家,是想那个把家安在我心里的人。
夜里睡不着时,我会打开窗户,看着纽约的星空。这里的星星没有故乡亮,可我知道,我们看的是同一片夜空。我把怀表拿出来,轻轻打开,“滴答”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像他在耳边轻声说“别着急,我在来的路上”。
我开始学着做排骨汤,按照他留在老房子里的配方,一步一步地熬。汤煮开时的热气漫满厨房,我忽然觉得,想念不是煎熬,是支撑我走下去的勇气。我等着他来纽约,等着和他一起看槐花,等着告诉他:不管隔着多少距离和时光,我都在等他,就像他当年在老槐树下等我长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