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歇斯底里的语气,声音却冷沉得骇人。
林疏棠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黎砚声,心跳漏了一拍,嘴上却没有半点讨饶的意思:“再说十遍一百遍,也是一样。我说,我宁愿当同妻,也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黎砚声像是被她这话刺激到,面色又变冷。
手上的动作不再怜惜,刚穿起到一半的衣服又被蜕下,林疏棠甚至听到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黎砚声扣着她的肩膀,平缓的语调说着威胁的话:“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接着林疏棠便感觉浑身冰凉,空调吹的冷风,在晚上显得更冷,林疏棠不禁轻颤一下。
反观浴室门上映出来的身形,倒依旧是衣裳整齐,一丝不苟的样子。做着这样的事情,似乎却不再有半点的意动,单纯的只是为了应对他之前说的话。
以往,他不是没有这样过。但这一次,林疏棠就是能感觉出明显的不同,没有半点的怜惜。
她只觉得疼痛感比第一次更甚了。
不过,不知为什么,真到了最后一步,黎砚声倒是变得温和。
休息室的空调冷风依旧,林疏棠冷得打了个寒颤。黎砚声察觉到,用沙发上的毯子裹着,将她抱起去了浴室。
他打开花洒,热气逐渐升腾,驱散了周身寒气。
抛开最初的不愉快,林疏棠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比往常更甚的怜惜,也能看出来他的克制自束。
花洒下,他给她清理着身体,问“水温怎么样?”
虽然早已经坦诚相见,但这样的直视,还是让林疏棠觉得耳根发热,就好像他问的不是水的温度。
她努力将视线转移,让自己忽视心里这些异样。热水打湿了他的发。已经是贴头皮的发型了,却也不觉得难看,倒是多了几分平日不见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