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声手放到她小腹处，隔着睡衣布料都能感受到轻微的凉。
看到她额头冒汗的样子，抬手给她擦拭了一下，又感受到额头异常高的温度。
于是当即下床，随手穿上大衣，又去衣柜里找她的厚衣服。
然后，就听到身后小姑娘意识不清的开口：“我后悔了？”
“嗯？”黎砚声又回到床边，边给她穿衣服边问，暗哑的声音温柔至极。
以为她要说后悔今晚走路回来了，没想到下一秒听到她开口：“我后悔今晚说的话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喜欢上别人。”
黎砚声给她穿着袜子，没有回答，白皙的脚，也是冰凉的触感。
林疏棠依旧没有睁眼。但是，没有听到想要的回答，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好不好……你不回答我，是不是想喜欢别人。算了，你别管我了，让我疼死吧！”
黎砚声被她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话气笑，但矛盾的，心里又难免有动情。
小姑娘平日里，大多时候都是很懂事的样子。与其她同龄女生相比，极少闹脾气。相应的，情绪外露的时候，自然也少。有什么事情，更多的是喜欢憋在心里。
像今晚这样委屈的哭闹，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黎砚声终究还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抱着人轻哄：“好。”
随即，又抱着她下楼。
林疏棠早上醒的时候，是在医院。不过，对昨晚的事情，她倒也不是完全没有记忆。
因为生理期，昨天晚上到医院的时候，她在挂水前，强撑着去了一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