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的时候，黎砚声就看着她的眼睛。能看得出来，她没有完全说真话，但终究还没有追问她。
对于这个问题，林疏棠心里确实有另外的答案。
这么久以来，两人算是在一起。但林疏棠一直都很清楚，他这样的身份，她对他是没有任何助力的，真走到最后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所以，她平时都不怎么花黎砚声的钱，不是矫情的清高。只是怕，怕自己在他身边过惯了挥金如土的日子，将来来某天离开了，会习惯不了。
回到别墅，已经是十一点多。林疏棠洗完澡，又靠在床上看了会儿书。
黎砚声进来看到，走过去看一眼封面，是知行合一。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开口：“看出什么来了？”
林疏棠没抬头：“世界是自己的世界，别人给的真理不是真理，唯一的真理在于自己行动。”
黎砚声上床，将她手里的书抽走：“晚上看伤眼睛，明天再看。”
林疏棠正看得入迷，忽然被打断，有些不高兴。心里明白他是对自己好，但还是没忍住的开口：“格物致知，你告诉我的道理不是我的真理。再说了，你不也熬夜看文件。”
黎砚声被她这话气笑：“这能一样？”
林疏棠嘴硬：“哪不一样，不都是纸。”
她说话时候，眼睛直溜溜的看着黎砚声。
黎砚声也没跟她计较，依旧是好脾气的样子开口：“真理出自实践，实践后必然出现的因果，那就是真理。长期熬夜看书，视力必然下降，这就是真理。”
林疏棠说不过他，看着他沉默良久，最后蹦出来一句：“你这样好像我爸。”
林疏棠对父母还有记忆，她记得，小时候，爸爸也喜欢这样说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