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声开灯的时候,看到身边人儿眉头皱在一起,脸色惨白,额迹已经有不少薄汗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以往她生病,多多少少都会难受的哼唧几下,这次却半个音都没有。
如果不是她被揽进怀里后因为热在抗拒他的接触,黎砚声可能根本就发现不了。
家庭医生火急火燎的,衣服都没穿好,就拿着箱子出现在主卧。
检查后,先给林疏棠打了一针退烧药,然后道:“黎总,我已经给太太打了退烧针,但今晚可能还会有其它状况,建议把太太送医院!”
“好,你先出去吧!”
黎砚声给林疏棠加了一件厚一点的衣服,整个过程中她都很不安稳。没有睁开眼,嘴边却时不时嘟囔着什么话。
黎砚声凑近听了一下,隐约能听出来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之类的字眼。
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医生给林疏棠做了检查,然后给她挂了水。
之后,黎砚声又给医生简单说了一下林疏棠的情况。
医生听后说:“黎总,听你描述的话,你太太应该是因为突然间的情绪压力变大,才导致的发烧。这种情况挺少,但我们接触过的病例也不算稀有。”
说完,医生又开口:“冒昧问一句,您太太之前有没有过抑郁症病史。因为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情绪崩溃。”
黎砚声想到自己刚认识林疏棠时候的画面。
那时候的她,说话时候跟其他人似乎没什么两样,但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睛里也总带着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不止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带来的感觉,更像是那种长期对生活失望后,从内心深处产生的不在意。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能看出来,她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太能提得起兴趣,对大部分事情,都有些无所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