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嘚瑟样。”清漪嗔怪道,“刚夸你两句,就喘上了。”
“哎,我说,”七皇子几步上前,话锋一转,带着几分促狭,“你到底嫁不嫁我?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两人一路打趣,朝瑶华殿的方向走去。
——
日上三竿,永亲王府内,伍馨郡主的卧房却依旧紧闭。
“没用的东西!”
一声尖锐的怒骂,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砰”的一声,房门大开,一道赤裸的身影被狠狠踹了出来,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
男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却一声不吭,像是没了知觉,又像是不敢有丝毫反抗。
“这才多大会儿?就想糊弄过去!”伍馨郡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满脸写着“欲壑难填”,怒视着地上的男子。
古子书紧咬牙关,强压下屈辱,努力平复着呼吸。
昨夜这女人如狼似虎,纠缠不休,天刚亮又故态复萌,直到方才……
“还不快滚!”康荣见他毫无反应,怒火更甚,一把扯下床幔。
“没用的男人!”
“废物!”
床幔内,康荣的咒骂声持续不断。
古子书缓缓闭上眼,将屈辱与愤恨深深埋藏。
那些名目繁多的补药,他每日都被逼着喝下,一滴不剩。他如同一件工具,一个玩物,只为满足那女人的无尽欲望。
紧握的拳头青筋凸起,却又无力地松开。古子书默默起身,胡乱披上衣衫,面无表情地朝门口走去。
刚一出门,便见两名婢女候在廊下,手中端着盥洗用具,低眉顺眼。
古子书目不斜视,径直走过。
擦身而过时,身后传来两名婢女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
“掌柜的,以后那小姐姐若是再来,还望多多关照。”古子书将一袋碎银放在柜台上。
裕记衣坊的老板接过钱袋,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公子放心,小的明白。”
“这些,是给您的。”古子书又递过一袋银两。
老板喜笑颜开地收下:“公子真是慷慨!小的定当尽心竭力!”
“记住,别让她知道。”古子书叮嘱。
“您就瞧好吧!”老板拍着胸脯保证。
古子书转身欲走,却见婉柔站在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两人来到二楼雅间。
“我与子玥时常在此品茗谈心,切磋绣艺。她总说近来绣品卖得好,却不知……”婉柔轻叹一声,端起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今日之事,不必告诉她。”古子书语气平静。
自从被逐出家门,他已无力支撑家业,更无颜面对亲友,如今,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略尽绵薄之力。
婉柔轻轻点头,她自然明白他的苦衷。
“前些日子,我托二姐夫帮忙,去牢里看了大哥。”婉柔语气轻柔。
听到兄长一切安好,古子书连日来的郁结稍稍舒缓,紧绷的心弦也略微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