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母赶紧扑过去,安抚他。
“你别乱动,好好躺着,当心伤口裂开,这些事儿,娘心里有数。”
她心疼地劝道,轻轻拍着儿子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不是长嫂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长嫂。”
古子晖强撑着解释道,他不想让长嫂受委屈。
“要不是长嫂,儿子遭的罪可不只这些,恐怕,恐怕连命都要没了……”
他欲言又止,脸色更加苍白,像是随时都会晕过去。
“你别说话了,好好休息,这些事儿,娘心里清楚。”
古母心疼地劝道,轻轻拍着儿子的手背。
可古子晖却执拗地要说:
“这事是你儿子闯的祸,跟长嫂没关系。是我没用,连累了长嫂被人责骂。”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
古子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拐带良家妇女,按律是要被断足流放的,家人也要连坐受杖责。是长嫂,是长嫂出面,跟林家和孙家周旋,才保住了儿子的双腿,也保住了咱们整个沈家。”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对婉柔的感激和敬佩。
“少奶奶……”
下人们看着婉柔,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担忧和同情。
古母听完,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婉柔,眼神复杂,闪过一丝愧疚。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冷哼一声。
“行了,别在这儿装模作样了。既然回来了,就好好照顾你小叔,别再给我惹是生非!”
——
醉月楼,一间雅致的卧房里,光线昏暗,透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紫莲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轻轻推门走了进来。
“漪儿,该吃药了。”
她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像春风一样拂过。
清漪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话本子,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着,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紫莲走到床边,将汤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
“怎么,还在生闷气呢?”
她看着清漪,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清漪放下手中的话本子,抬起头,看了紫莲一眼,又低下头去,没有说话。
紫莲轻轻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下,伸手将清漪额前的碎发拨到一边。
“好了,别再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她柔声劝道,
“再说,你现在已经自由了,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应该高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