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被皇室认可的王妃身份,可娘家门第不高,成了她在宗室女眷中抬不起头的原因。
那些贵族女子,表面上对她客客气气,背地里却总是拿她的出身说事,冷嘲热讽。
平日里,那些所谓的贵族夫人们聚在一起,不是赏花就是品茶。可到了古子玥这里,却成了“斗法”的战场。
人家比的是才艺,她比的,却是如何才能不丢脸。
偏偏古子玥又是个嘴笨的,那些夫人变着法儿地挖苦她,她也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反驳。
有一次,几位夫人聚在一起赏花,一位夫人故意问古子玥:“王妃,您看这花怎么样?”
古子玥老老实实地回答:“挺好看的。”
那位夫人立刻笑了起来:“王妃真是实在人,这花呀,就得像您这样,实实在在的,才好看。”
这话,明着是夸花,暗地里却是在讽刺古子玥没见识,没品位。
古子玥听了这话,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一次,几位夫人一起品茶。
一位夫人故意问古子玥:“王妃,您尝尝这茶怎么样?”
古子玥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说道:“挺好喝的。”
那位夫人又笑了起来:“王妃真是好品味,这茶呀,就得像您这样,懂的人才能喝出它的好。”
这话,又是在讽刺古子玥不懂茶道,没文化。
古子玥听了这话,手一抖,差点把茶杯打翻。
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久而久之,古子玥越来越自卑,越来越沉默。古母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她用力掐着太阳穴,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一睁眼,瞧见自家儿子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她心头的火气“噌”地一下又窜了上来:
“还有你!老大不小了,整日里就知道瞎混!我问你,婚事到底打算拖到几时?”
古子云霆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顿训,眉头紧锁,语气也有些不耐烦:
“母亲,您这说的什么话?儿子明明已经娶了妻,您怎么还……”
“娶妻?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个女人!”
古母一听“婉柔”的名字就来气,声音都变了调:
“她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啊!杳无音信,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古子云霆试图辩解一句:
“我们……并没和离。”
“没和离?”
古母冷笑,直接打断了他:
“和离书都写了,你还跟我犟?”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
“再说了,但凡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哪个不是在家相夫教子,恪守妇道?”
“她倒好,一个女人家,成天在外头抛头露面,鬼知道都跟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古母越说越气,手指都有些发颤:
“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早离早好!你还当个宝似的,也不怕坏了你的名声!”
古子云霆被母亲说得心烦意乱,索性把头扭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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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古子玥这边。
她回到王府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古子玥想了想,轻声对身边的婢女翠儿吩咐道:
“你去膳房传个话,问问王爷今晚想用些什么,让他们精心准备着。”
翠儿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是”,可心里却直犯嘀咕:
“我的好王妃,您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这时候才想起来问,膳房怕是早就按惯例备好了。”
“您说您,嫁进王府也有些日子了,怎么伺候王爷的本事一点儿没长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