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现在似乎一点办法都没有。
苞谷也不可能都留尾巴挂起来。
因为只能挂在屋外的房梁四周,能挂的地方很有限。
还有一亩多地的秋苞谷呢,到了那会儿的时候天气会更不好。
所以这会儿个头稍微小一点的棒子就不用挂上去,暂时堆在堂屋里,天气好的时候还得拿出来晾晒一下。
晒干了,搓起来才容易一点。
毕竟麦子种下去之后就要去交公粮了。一点没有也不行的。
王兴华以为第二天花溪会来赶集把她放在这边的粮食给带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等了一天根本没看见人影,头天摔了一下,装粮食的那口袋受了潮气。
就那么放在屋里,也不知道里面湿了没有。
第二天晌午那个时候又下雨了。
王兴华从外面回来的时候也淋的是一身水。
不期然间又记起花溪了。
“粮食放在这,天气也不好,不然的话给她倒出来晾一下。花溪河涨水了,我估计她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了,乡里面都开始忙了。”
“你给人家倒出来晒一下,要是折秤了你能说的清楚吗?”一天到晚净干糊涂事儿。
“那也不能让受了潮放发芽呀。她这一半天要是过来带走还好,带不走肯定会起潮的。”
人果然不能随便好心,好心就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花溪也惦记着自己那点粮食呢,两样加起来好几十斤呢。
她回来之后缓过来就有点后悔了。
萍水相逢,相互又不理解,才刚刚认识,就把粮食放在人家那里。万一人家过后不认账,自己岂不是一天白忙活了?还得倒贴。
之后又想了一下对方认识高明川他爹,那应该是以前打过交道的,不至于贪图自己那点粮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