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想到高明川的情况那么糟糕。
毕竟就眼下这个医疗水平这个病不正儿八经的做全面的检查是根本检查不出来的。
之前都是以为肠胃有病,按照那个方法治的。
治来治去,越治越糟糕。
即便高明川一直在咬牙坚持着,也坚持不住了。
晚期了呀!
人直接出血了,倒过去之后就没醒过来,才送去的市医院。
检查之后就是这么个结果。
高明海去的时候也没想到过这种情况,直接去了监狱。
到监狱里没看到人才知道人去了市医院,
随后又在路边上等车,等了好久才又搭了车,坐了一截坐去了汽车站。
他也从来都没有去过市医院,下了车站问这个问那个,一路七拐八绕的找去市医院的。
到地方了之后才知道竟然这么严重。
他当时得知的时候情况不比花溪好到哪里去。
只不过他镇定的要快的很多。
在得知家属可以陪伴在跟前的时候,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汽车站坐车回来的。
拿了换洗的衣裳和钱,连一口水都没喝,急匆匆的就走了。
不急也没办法。
一个是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肝癌晚期还能有多久好活。
另一个是花溪已经走了,站在他们山梁上,能看见人都走到小河沟了。
水已经有了寒气,花溪眼睛发红,坐在河边穿上鞋袜,过了大队部才问他:“会不会是诊断错了?”
高明海没有吭声。
不可能诊断错的。
地区医院是他们这边最好的医院了,如果不是确诊,不可能保外就医的。
这种事关生死的大事儿,高明海不想欺骗花溪。
花溪的眼泪随着他的沉默再一次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