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受伤之后的后遗症之一。
反正之前她是没有这种毛病的。
门板还没全部合上,对面的杂货铺就传来了砰的一声响。
女人尖锐的骂声从店里面传了出来。
“就你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声音时高时低,听的太清楚,砸东西的声音倒是听的清楚的很。
高翠萍边关门边往那边看:“又吵起来了又吵起来了。”
这女人真的太厉害了。
对门那个杂货店老板姓关,是个女的,店开的挺大,一共有三间,里面各样的东西卖的很全。
平时是个爱说爱笑非常热情的人。
至少在花溪她们这些“左邻右舍”看来那是个再热情不过的人。
她男人姓高,还是一位老师,在镇上初中教书。
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经常大早上过来开门,顺带的在花溪这边来喝一碗油茶,也算得上是老顾客了。
凑热闹听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高翠萍也不例外,恨不得把耳朵竖起来,听听对面那个姓关的又在骂什么,这回又是什么事情把这位老板娘给点炸了。
假装不经意间转脸,看见那人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沉着脸,跟平时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还是有点吓人的。
最重要的是脸上那红印子,好像是巴掌印,挨打了啊?
花溪拽了她一下:“走了。我等下还要去桥那边看看钟表。”
不然早上来太早人家没开门,中途太阳一出来她就不想出去转,总觉得镇上的太阳比乡下的毒,一晒脑子就晕晕的。
高翠萍推着车子跟着她往市场外边走。
车把上还挂着口袋。
里面是中午剩下的饭菜还有没卖完的一点面皮,以及有些坏了的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