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问:“这么大的雨还开门啊?有人吃?”
“有,虽然就上半天有人但是那一阵还怪忙,一个人有点恼火。这个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晴,晴起来河里的水一时半会儿也下不去。
我再想等明天看看,要是不下了就等等,要是再下我就还是绕路把翠萍送过去。
她一个人在镇上不行,有个人搭把手到底能好很多。”
“那住哪啊?她那店多大?能住人?”
“就是考虑这个事情呢!眼下她自己一个人,用板凳拼凑着睡板凳上的。
翠萍去了两个人一起睡板凳?
更别说这雨下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晴。年年这个时候下雨这个把月河里的水也下不去,来回都让人操心。
我想着,不行在镇上给她找个稳妥点的房子,你带英英也跟着住过去,她不用来回跑,孩子在眼皮子底下,你也能照看她,大家都放心。”
老太太沉默半天摇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在她这里住着。昨天夜里雨大,有几处都漏雨,我半夜爬起来找东西接的。
这房子才修起来几年啊?不能没人住,没人住败的更快。
房子要是败了,这个家就没了。
你不是说送翠萍过去,那明天就再跑一趟吧,有翠萍走哪都跟着她,房子给找稳妥一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带着孩子在这跟看家,花溪总会时不时回来的。
要是都走了,连同她埋在后边树林里的儿子,都丢了。
许桂芳也不知道高明海这男人到底在干什么,说是去跟他老娘说一声,一去不回了。
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眼皮就有些抬不起来了。
高明海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困的不行,想问什么来着,反正是记不起来了。
早上天亮之后倒是没下雨,甚至隐约让人觉得还有点太阳,凉快了一天,似乎又热起来了。
有经验的庄稼人就知道,这是晴不起来了,后半天肯定还是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