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海也顺便带一点去街上卖。
他那会儿栽这东西的时候就打算好的,所以他的苕跟别人家的都不一样,除了自留的老品种还增加了新品种。
这个新品种当然是花了钱去买的。
那种红皮的,沙地里挖出来的,光溜的很,里面是白瓤的,一口咬下去又面又甜。
还有那种黄心的,就算是不弄熟了直接生吃也甜的很。要是放在火里烤出来直接沁出来糖汁,甜的很。
挖回来肯定就要弄到集上去卖,留一部分开春当种子就行了。
如果能卖的好,那就全卖了。
山里面谁也不稀罕顿顿吃这个,时不时的吃一顿还行,还是钱更实惠一些,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马上要霜降,河里的水已经有了那种刺骨的感觉,背着东西过河那滋味真叫一个不好受。
高翠萍自个儿在河边上穿着袜子弄好了之后推着车走了好远脚上才感觉有点温度。
回头忙完了就喊高明海:“爸,都到这会儿了,也不可能再有很大的雨了吧?花溪河里的水再涨也涨不到哪去,就不能早点动员队上的人修桥吗?”
也不知道他们那里哪辈子才能修一座大水都冲不走的大桥。
用木头棒子搭的桥,年年搭年年垮,周而复始,一年里面总有大半年是没有桥的,非得两只脚在河里趟过来趟过去的。
按理说是可以的,但是现在情况又不太允许:“再等半个月吧,等把红苕都挖回来彻底的闲下来了再说。”
虽然是件小事情,但是里面的弯弯绕绕却不少,不是高翠萍这样头脑简单的小姑娘能懂的。
队上不少学生要去河对面念书,不为大人也得为孩子着想。
只不过不能太早了。
这会儿他要是去动员,不用想就知道队上的人会怎么说。
毕竟他已经听到了不少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