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关系,谁还嫌肉多啊?他不会嫌弃的。”
花溪没答应也没拒绝,她从镇上带了肉和酒,还有点心和水果,倒是不用刻意等人家锅里的肉。
“昨天晚上没睡好?”
他看花溪眼睛有点肿,一对青眼窝子。
花溪嗯了一声:“跟翠萍说了半夜的话。”
睡着了就做梦,一晚上没能安生。
她有段时间没梦到高明川了,她怀疑是去了镇上离的有点远的缘故。
一回来就梦到了,一闭眼就感觉人还活着似的。
“你们俩天天在一块还有那么多话说?”
高明海说着话就要咳嗽几声。
上次折腾了几天才彻底的退烧,退烧之后就一直在咳嗽,药也断断续续的在吃着,说不出来有效果没效果。
“怎么还在咳啊?”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怕是要什么时候暖和起来了什么时候才能好。”
大冬天感冒本身就难好。
更何况他隔天就要早早起来骑着车子迎着寒风往镇上跑。
他无比的庆幸之前借着下雨的时候让花溪在镇上租了房子,要不然这一天早出晚归的还得了。
“大嫂不在了,小姑娘也大了,有很多话藏在心里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跟谁说。话赶话的说起来可不就越说越多了。”
高明海长叹一口气,苦笑一声:“是啊,让你费心了。”也就比高翠萍大了十岁,却生生的高了一个辈分,早早的经历了一堆事情。
“这话说的见外了。”
那就不说了,说正事:“在哪里裁?”
“弄外边来吧,外面今天太阳不错,光线好一些。”
花溪转身去灶房里搬桌子。
高明海也跟着进屋,就站在她身后,花溪的手才碰到桌子角,高明海突然开口:“我来吧,去把纸找出来。”
花溪转脸差点踩到他的脚,高明海伸手扶了她一下,随后又松开,伸手搬了桌子就往外走。
纸也不需要找,昨天才买回来,就在堂屋门后面放着。
花溪跟在他身后出了屋,去堂屋那边把口袋提出来。
桌子摆在院子里,花溪从口袋里掏了一张一百块出来。
这是她专门去邮局那边换的,今年才刚刚出来。
早几年的时候都是十块十块的。
“拿这个印?”一百块的钞票市面上还少见,高明海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对,拿这个印,虽然只是个意思,但是这个面额大。”以前一张纸只能当十块钱,现在一张能当一百了,肯定是不一样的。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高明海照着做就行了。
拿着一百块钱的人民币在铺开的草纸上面挨着挨着的印了一遍,把钱还给了她,拿着刀顺着印子给裁开。
专门跑一趟就是为了这个事,做完了之后跟花溪说了一声就走了。
他有很多活要做。
要多砍一点柴,遇到合适的还得用斧头劈开,有时间的话就让高翠萍带到镇上去。
花溪那边有烧柴火的灶,用起来方便一点。
早上高翠萍说的那个事情,他觉得也不是不行,但是一做起来上山砍柴的时间就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