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
直到花溪把手里的补丁缝好她才睁开了眼睛。
“腊月底的时候煮了一点醪糟,煮的还好,本来说过年的时候让你们喝喝,年三十的时候还没发起来。
过完年你又急急忙忙的走了,下午我回镇上的时候家里有罐头瓶子装一瓶子去。
还有江米粉,年前也打了一点,你也带一点。正月十五你也没在家,不知道你吃元宵没有。
家里有,倒也不一定非得十五吃,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正月十五一过年也就过完了
吃元宵是当地的风俗。
每年山里面种稻谷的时候都会留一点地方,种上一点江米,收了之后打了米,然后再磨成粉,除了做醪糟,就是做元宵。
山里面大多数人家都有那么一点手艺,在清贫的生活里,酿出一点甜,在特殊的日子里,满足一下自己的味蕾,给人生以期待。
别的花溪可以不要,但这两样真的都给到了她心坎上。
她喜欢这俩样。
但是年前太忙,加上又只有自己一个人根本没想起来。
等十五的时候人家都在吃元宵了她才记起来已经来不及了。
她那碗元宵还是对门关婷送她的。
等下午走的时候,老太太用家里两个空出来的罐头瓶子给她装了满满两瓶子醪糟。
高翠萍那个自行车的前面的篮子装的满满的,后面带着英英。
英英坐在后面,两只脚耷拉在货架子的两侧肆意的甩呀甩。
还不忘扭过身对着老太太挥挥手。
老太太笑着也跟她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