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头的七里香开的还挺旺,老远都能闻到香味,边上还长了一簇树莓,上面结的好的很,一颗一颗的颗粒又大又圆,红彤彤的。
没有时间专门漫山遍野的去找这玩意吃,但在地头上遇到了那必定是不能放过的。
高翠萍高兴的不行,摘了一张桐子叶,一颗一颗的摘下来,自己都还没舍得吃一口,老远就喊地那头的花溪:“幺娘,你看,好东西啊!”
说的就从地边上趟了过去,拿了两颗塞到花溪嘴里。
挺甜,但是里面还裹着一丝酸味。
花溪眯了眯眼睛半天才缓过来。
“你留着自个儿吃,我现在是不能吃一点酸。
怀英英那会儿馋的,整天馋酸的,这会直接一点都不能吃。”吃的身边的人都以为她怀了个男孩,结果生出来是个小丫头。
但也就自从那之后就不能吃酸的了,就是吃凉菜放醋都是意思一下,稍微多一点就觉得酸的不行。
更别说这种酸酸甜甜的果子。
“哎,真没口福,那我自己吃了。”嘴巴这样说,转身又塞了两颗给高成亮,剩下的自己吃了一点,又包起来放在了树荫下,大概是打算拿回去给老太太和英英的。
高明海这会儿没在地里了,地里面就他们三个,边割边捆,高明海就来回的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背。
季节到了,麦子黄了,还得抢着天气好的时候赶紧割回去。
趁着天好该晒的晒,晒干了之后,请了柴油机到门上来打了,收拾利索了就算了了一桩事。
这会儿这个太阳比起前段时间可厉害多了,隔着一层衣裳都晒得背发疼。
草帽戴在头上,虽然能挡个太阳,不至于被直接晒得脸上起泡,但感觉沉甸甸的压的人有些喘不过气。
麦芒上的灰扑的满脸都是,痒的也不敢伸手去挠,越挠越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