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封述及清水灾情的信后,十余日已过,飞鸽传信却如石沉大海,再未有只言片语送达,使得应文钦心中隐隐不安,那不安如暗夜中的幽火,渐渐蔓延开来。
王府庭院中,落叶纷飞,似也在为这莫名的寂静而哀愁。
应文钦站在酒坛旁,眉头紧锁,目光望向远方,仿佛要穿透那层层云雾,寻到影枫的踪迹。
应文钦:“影枫,你究竟如何了?“
应文钦轻声低语,声音在风中飘散,却无人回应。
日子在指缝间悄然溜走,如同一幅徐徐展开却又渐渐褪色的画卷。
应文钦常常静坐在桌前,目光痴痴地落在那几坛青田酒上,酒香似乎已消散在空气中,只余下那冰冷的坛身,散发着令人心寒的气息。
每日,应文钦都会不顾路途遥远,登上高高的城墙,向着黄河的方向久久凝望。
那片广袤的土地,曾留下过影枫的足迹,如今却成了应文钦心中最深的牵挂,应文钦轻声呢喃,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应文钦:“影枫,你为何还不写信回来…“
仿佛只要这样日复一日的诉说,影枫就能听到应文钦的呼唤,从远方传来消息。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应文钦心中的担忧如同野草般疯长,逐渐演变成了深深的恐惧。
夜晚,万籁俱寂,应文钦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映出应文钦满脸的憔悴与焦虑,每一声虫鸣都似在应文钦心头敲响警钟,让应文钦愈发坐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