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倒了满满一茶缸的温开水。
仰着脖子喝着。
斜阳照在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身上,衬衣的袖子半挽着,露出虬劲有力的胳膊,小麦色的肌肤,在晚霞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
清晰的喉结,随着他的吞咽动作,透着一股男人的性感。
姜喜珠原本正蹲在地上理刚买回来的东西,仰头看见这样一幅画面,不由得看出了神。
“陈青山,你能不能不要动,我想给你画幅画。”
这个角度,他的脸隐在光线里。
只能看出他的一个剪映,反而衬的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和脸型的棱角更好看。
配上有些长又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就是特意找模特去对这个光线,都不一定对的出来。
陈青山端着茶缸低头,正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根筷子,对着他的方向好像在比划什么,眼睛里的兴奋像是要把他扑倒一样。
给他吓得立马放下茶缸,往后走了两步。
“你干什么?”
他语气里带着些疑惑。
不会在给他下什么降头和咒语吧。
虽然现在新华国已经成立很多年了,国家也一直在普及科学,不让搞封建迷信。
但滇南的寨子多,很多在深山的小寨子,还保存着比较原始的生活方式。
姜喜珠不会学了这一套吧。
他之前做排长的时候,和战友一起排雷,误入过一个小村寨。
他那次亲眼看见一个晕倒的老大爷,喝了一碗带咒语的符水后醒了。
当时他就笑着说了一句,不科学。
那些男女老少,瞬间都带着一副要剁碎他的表情凝视他,明明大家语言不通,但不知道怎么他们就听懂了自己的话。
直到现在他还记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要不是他们手里都带着枪,他估摸那一趟,他真的要被当地人烧成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