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话还没出口,就被姜喜珠拉着袖子挤到身后了。
挡在他身前的姜喜珠。
只到他肩膀的位置,松松散散的麻花辫,发梢绑着红色的头绳,毛茸茸的,像是炸了毛的小猫。
正亮着爪子随时准备干仗。
他突然觉得....可能姜喜珠比他更适合骂架。
毕竟她可是有过口吐一个小时脏话不重样的战绩。
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太近,他往后退了一步,确保打起来他可以直接给她挡住攻击,又能保证她有稳定发挥的空间。
他很看好姜喜珠。
“你说谁乡巴佬,你干个售货员还干出来优越感了!”
姜喜珠掐着腰站在柜台前,当面硬刚售货员。
说她可以,侮辱军人就过分了吧!
陈青山每次执行任务回来,都跟个野人一样,眼看着也是不少受罪的。
手裂开,难道是他喜欢裂开吗,能过好日子,谁愿意受这种罪!
简直无法容忍。
必须给这人长长教训,反正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一家老小都在苏市,她在滇南无牵无挂。
今天必须干她!干到底!
赵辛辛没想到这个乡巴佬这么大的脾气。
敢和售货员硬刚。
在他们百货大楼上班的,那个家里不有点儿背景,可不是他这小小军属可以比的。
她妈是广播站的干事,他爸是粮油转运站的站长,那个不是体体面面的工作。
今天竟然在这乡巴佬身上栽跟头了。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冲出去和眼前这个乡巴佬打一架!
“我想说谁说谁,什么优越感不优越感的,人民群众都是一家人!你别随便给我扣资本作风的帽子!”
“我给你扣帽子?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说我丈夫手粗糙,不让他摸丝巾!别人可以,他凭什么不能!
他这手干裂是在山里蹲守晒得!我丈夫在边境线上保家卫国,吃苦受累,抓间谍,和越国打仗,每天脑袋别在裤腰上,在山里一蹲就是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