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白瞎她放弃烈士家属这么好的头衔,也不让他冒险去当烈士。
她收了收搂着他脖子的手。
“你家里人经常打你吗?”
感觉被陈青山背着还挺舒服的,后背很宽阔,趴在上面很有安全感。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可靠。
陈青山听着她软软的声音,温吞吞的,都能想象到她温和的神情,就像平时她蜷在躺椅上看书一样。
懒懒的,糯糯的。
“还行吧,反正一个月总是挨这么几回,不过我皮糙肉厚的,不疼。”
疼也不让她知道。
在战场上被子弹打了,吓哭已经够丢人的了,再让她知道自己挨打还喊疼,岂不是更没有男子气概。
姜喜珠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看见他脖子上露出一节一指宽的疤痕。
抬手摸了摸。
柔声问道。
“这个是什么时候留的疤。”
陈青山缩了缩脖子,收紧了小腹,脚下的步子更慢了。
有些不自在的说道。
“我忘记了,好像是去年在前线,被弹片擦得,再过几年就浅了。
我头一回被子弹打的那两个洞现在都很浅,我小时候就喝各种补药,身体恢复的快。”
姜喜珠听他说肩膀上打出来的洞,指尖挑起他的衬衣领口,看见他肩胛骨的位置,有两个挨的很近的伤疤。
视线定在了哪里。
看着就很疼,也怨不得他吓哭,才十几岁呢。
她松开他的衬衣领口,视线又挪到他的下巴上,胡子剃得很干净,这个距离才能看出来有黑色的胡茬。
“陈青山,我也是为了咱们俩好,知道吗?其实你没有这么不好的,我感觉你身上很多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