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一箩筐的麻烦好像都堆在了她的身上。
“姐,那个冒会计是怎么想的,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种人就该打出去。”饶茵曼刚才听到媒婆开话口,就满心不高兴。
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敢跟表姐提亲。
暂时她表姐就是个小组长,可将来是要做妇女主任的人,冒会计怎么敢高攀表姐的呢。
饶茵曼嘀嘀咕咕的,但是碍于那么多人在,她不敢反驳。此时就只有她和表姐两个人,把满腹牢骚都发泄出来。
这些个土掉渣的老农啊,净想美事儿。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敢惦记京城来的知青呢。
要不是因为插队啊,这些个人根本就没机会,能够到京城的人。
天大的福气给了他们,竟然还想蹬鼻子上脸不成。饶茵曼越说越是恼火,嘴里头骂骂咧咧的。
赵红妆本来就心烦,头脑中乱糟糟的,没想到个解决方案呢。
不想继续听她絮絮叨叨的:“你去大队部,给我买一瓶碘酒。”赵红妆借机,把人给支出去。
“姐,买碘酒的钱……”饶茵曼的话戛然而止,跑腿也行,但好歹把钱给了啊。
赵红妆一摆手,让她先垫上,等手里头宽裕了就还给她。
饶茵曼撇撇嘴,净说那话。自从她来插队见到表姐开始,帮忙垫付多少钱了,一次都没表姐还过。
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但也还是走了。
赵红妆一瘸一拐的走出来,见刘建军从井边儿往回走,正好叫到屋子里头。
“干什么,你都是要当冒会计婆姨的人了,还叫我干什么。”刘建军装傻充愣。
“你什么意思,故意刺激我是不是。”赵红妆听他这话,非常在意自己,心里头还有些洋洋自得。在男人堆里,她是绝对受欢迎的。
“我刺激你?冒文新请的媒婆,是来跟你提亲的。你说,那个刚死了老婆的庄稼汉,为什么来找你提亲,你为什么不当场拒绝了?”刘建军揣着明白装糊涂,但这腔调拿捏的很好。
对面的人,是真以为刘建军在吃飞醋。
“还不是你造的孽。”赵红妆摸着自己的肚子:“我怀孕的事儿,被他给发现了,就利用这个把柄来威胁我,让我嫁给他。”
赵红妆嗔怒,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怎么还把这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了呢。
这要是搁以前,刘建军肯定会相信赵红妆给的这个说辞。甚至还会为博她一笑,什么傻事、脏事都愿意干。
可自从偷听她和向卫民的对话,再加上崔娴摆出来的那些或已经证实的事儿,或还没证实的事儿,让他已经不再相信赵红妆的说的只言片语。
此时就静静的,看着赵红妆表演。以前小女儿姿态的言行举止,在他眼里都觉得可爱,而现在,刘建军只觉得恶心。
“那你说,该怎么办啊。”刘建军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