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要开除我,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大家一起死!”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就是升米恩斗米仇。
“秉昆,需要帮忙随时开口,你叫我一声姐夫,我一定竭我所能帮你想法子,这钱你要是不凑手...”
“光子,走吧!我那里还有事儿跟你详谈呢!”
钱彬直接把蔡晓光拉走了。
饭店外头,一长溜出租车已经启动了,其余人前后脚上车。
“彬子,你干嘛?我话都没说完呢!”
“你说完了,上车!”
“我喝酒了。”
“所以才让你上车,这事情一看就是不简单的。”
“你想说有人要搞周秉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坐在后座上的林栋哲冒出一句来。
“连孩子都看懂了,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被蒙在骨子里呢?你几时结婚的?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姐是谁啊?”
“我以前的同学,叫周蓉,后来去了贵州...”
“周姨是你以前对象?”
这下轮到蔡晓光发懵了,“你怎么认识周蓉的?”
“我怎么不认识,她跟她男人在我们铲锅寨大队,你说我认不认识?”
“冯化成去了你们那边下乡?”
“反正周姨一个人带着冯玥挺可怜的,我妈有时候会帮她一些。”
“这兜兜转转的,就是缘分啊!晚上蔡叔叔请你们吃像样的东北烧烤!”
“然后呢?再被卫生局找上门停业整顿?就这样的经营环境,栋哲小子,你可得考虑清楚了。”
“徐爷爷,我们是来考察的,只要钱在我们手上,没人可以对我们指手画脚。”
蔡晓光这下酒都醒了,合着这个孩子才是主事的?
“钱彬,你瞒的我好苦啊!”
“这话说得,不是你邀请我来长春设厂的吗?现在也是你们这里的一些人做的一些事儿打消了我继续办厂的雄心壮志,这能怪我吗?”
“不是,钱彬,大环境还是好的,只是有一些害群之马...”
“蔡叔叔,往往只需要一些害群之马,就能彻底毁了一家企业的信心。”
“栋哲,你信蔡叔叔的,长春这里的投资环境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看到的很可能是冰山一角,我知道的。”
蔡晓光:你知道什么?
“我当初在这里买地种粮食,也被各种刁难,要不是有人帮我,恐怕连那片乱葬岗都拿不下来。要不是栋哲愿意帮我解围,我那片地都要经营不下去了,你知道光是摊牌的种子里就有很多门道,再就是指定化肥,销售渠道也是内定的,价格也是内定的。外来的不按照这里的规矩来,寸步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