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小子，你别不识好歹，要不是上头有意将这些工厂交给你们，你们还真的没有机会接管。正荣集团可也盯着这些厂子呢！”
“正荣集团想要，就给他们吧！我大不了重新竞标地块建厂。”
“你小子，说起来头头是道的，现在知道避其锋芒了？黎援朝到现在还昏迷着，你以为他背后的人会善罢甘休？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钱教授，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不碰一碰，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假把式，纸老虎呢？”
钱教授被气得狠了，朝着话筒喊了一嗓子，直接挂断了。
“臭小子，臭小子，你几岁，人家几岁？你跟人家碰一碰？小王，你让人给我盯紧了这几个小子，别再出乱子了。上回那家杂志社叫什么来着？”
“《春芽月刊》。”
“对，双方合作的怎么样了？谈妥了吗？”
“没有，杂志社那边只是应付，走了个过场，听说内部很多人不支持，就不欢而散了。”
“一帮短视的家伙，我看这样的杂志社每年都要国家拨款才能维系日常开销，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是的，当初栋哲找到我这里来，也是想为国家缓解压力的，这些人一心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考量。”
王秘书还有什么不懂得？
直接给文化部打一个招呼就行，还想搞三产？
“那他们之后还来找过你吗？给工业部和轻工局打过去，让他们尽快上会，将我们之前商议那个方案给他们详细说一下，与其让这些厂子继续存在，耗费的财力物力都是巨大的。你再给正荣集团那边打一个问询电话，问问他们的意思，要是他们当真有兴趣接手过去...”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钱教授虽然不主管经济类，但是这些年给国家解决了不少困难，都是动用了他的那些人脉。
“怎么样？”
“正荣集团已经正式通知我们，他们目前没有接管濒临倒闭企业的想法。”
“哼！我就知道，继续按照我的意思去办吧！兴许交给钱彬手上，真的可以做到一加一大于二的成果。”
此刻在四九城一处家属院里，一名老者正在打电话，“我知道了。”
“援朝还没有醒过来吗？”
“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宠溺出来的结果！”
“儿子出事，你就会怨我！他是我带来的吗？”
“不想跟你争论，尽快安排他去美利坚医治！国内的医疗手段还是欠缺了。”
“你就不想抓出幕后黑手吗？真的当我们家都退居二线，无人可用了！”
“你别闹事儿，上头自然会给我们家一个交代。”
“交代，交代，当初让你去找周震南谈谈两个孩子的婚事，你就是不愿意拉下这张脸，如今倒是便宜了姓袁的小子了！有了周震南这个岳父，那小子起码没有了后顾之忧！”
“你懂什么？我们家跟周家永远不可能走到一起的！”
周震南也不会同意的，这才是他要说的。
正荣集团里，钟跃民被一堆繁琐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黎援朝忽然休假了，他也没人可以问。
刚刚进入正荣集团，所有人都盯着他，像是等着他出错一样。
加上何眉咬出来了不少人，很多人都不愿意与他走得太近。
“伯母，郑桐不在家吗？出去了？他们当老师的不是放假吗？带他老婆一起出去的？行，我没啥事儿，回头再找他叙叙旧！”
“海洋，晚上有空吗？你不会也要驳我的面子吧？那我们就说好了，地方我来定！”
“行，晚上见面再说。”
又给袁军打了过去，一样的闭门羹。
在京城里，他只有这几个说得来的兄弟了。
张海洋挂断电话，久久不愿意放下。
“谁来的电话？”
“钟跃民。”
“这小子转业后进了正荣集团。”
“爸，你怎么都知道啊？”
“老周说的，他家闺女不是跟老袁家的小子处对象吗？我让你当初去追人家，你非不愿意，这下好了吧？煮熟的鸭子飞了！”
“爸，你可别再提这个事情了，跃民是我兄弟还是战友，袁军也是好哥们儿。晚上跃民找我喝酒，我就不在家里吃了。”
“难得的休息天也不在家里待，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我去街上逛逛去。”
“儿大不由娘，让他去吧！兴许能够找到适合的对象。”
张海洋启动吉普车的时候，刚巧瞥见周震南下楼，立马下车，朝着后者敬礼，“张海洋向首长同志敬礼！”
“少来这一套，你爸不在家里？要不要上我们家里对付一顿？晓白跟袁军那小子跑去东北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在。”
“那还是我请您吧！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专做川菜的酒楼，之前跟几个战友去吃过一次。”
“那就...开车！”
周震南也不矜持，直接坐上了副驾驶位，“转业回来，还习惯吗？”
“在部队待久了，忽然有些适应不了。”
“那就对了。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二次入伍的道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满足二次入伍的要求。你怎么看待此次大裁军？照实说，不要顾及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