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今天许大茂就是故意的。”
“还用你觉得?我跟他生活了那么久对他的性格还不了解?这就是一个赚了钱就要四处嘚瑟的主儿。看样子他们这次确实赚了不少钱。”
“他赚他的,跟我们没关系。他愿意来消费就是顾客,不愿意来就是过客。”
“跟我这里说顺口溜呢?好好的一瓶侯伯王干白喂狗了。”
“说实话,真不如二锅头。”
娄晓娥笑了,笑得很大声,“那是当然的,洋人除了伏特加,就没什么烈酒。张伟这么晚找你什么事儿?”
“你猜不到的,阎解成让胖子开瓢了!这对公婆干不出什么人事儿,有的闹腾了。”
南锣鼓巷95号院里头,易忠海正在跟刘海忠聊着轧钢厂易主的事情,就听到有人小跑着进来,说阎解成让人打进了医院,阎埠贵一家都去医院了。
“阎家这窝子太会算计了,连他妈都算计,挨打也是迟早的事情。轧钢厂这边总得有个说法吧?”
“都在等消息,你说说这些上海的厂子跑来四九城乱我们做什么?上头怎么想的?几十年的老厂子,说卖就卖了,还不管我们这些退休职工的事情?”
“要是上头真的默许了,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关系落到街道办或者区里呗!”
“那我们这些现职职工总得安排了吧?”
“你们也别想得太美,人家连退休职工的养老都不管,能接手轧钢厂原先的职工去路?”
“凭什么?又不是我们让轧钢厂倒闭的?”
“如今改革开放了,大锅饭没得吃了,工厂倒闭,工人下岗。”
刘海忠说得一套一套的,都是从报纸上看来的,活学活用。
就看到他们家两个小子跟许大茂回来了。
“许大茂,许大茂!我跟你说话呢!”
“阎解放,你有完没完了?我说了今天没心情,改天再找你!”
“许大茂,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当初你离婚的时候,可是我接济你的。”
“你接济我什么了?住几天是不是?你回去算清楚了,回头我给你算账!”
“许大茂,你过河拆桥你!你忘恩负义你!”
“四个字用得挺顺啊?我就是了,怎么着吧?”
刘海忠清了清嗓子,抱起搪瓷杯就起身回家去了。
他在这里可不是专程跟易忠海闲聊的,而是在这里等许大茂的。
如今正主儿回来了,还坐着干什么?
“老刘,还没谈论出个结果呢!你怎么走了?”
“老易,咱在这里说得再热闹,也抵不过人家一纸文书,还是想想退路吧!我们这些退休的,即便关系转去了街道办,退休工资总是一分不少吧?”
况且刘海忠那些徒弟明确跟他说清楚了,那家上海的厂子买下他们的工厂,到时候总得要人吧?
只有学徒工和初级技工要担心,其他高级技工,有什么好担心的?
原本他都酝酿的差不多,等着临门一脚给大家面前装个逼的。
现在有比装.逼更重要的事情。
两分利可不少呢!
关键他啥也不用干,原地就挣钱。
阎埠贵也找他通过气,当听到他家老二只给人家阎埠贵一分利的时候,差点没憋出内伤来。
“光天,光福,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大茂哥,我们俩先回去了。我爸那事儿回头我给你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