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估算,听到马诗云在楼下喊她。
姜瑶没有犹豫,快速将匣子里的东西揣进布兜里。
空荡荡的军绿大布兜立刻鼓了起来。
一切恢复原样后,她把原本要拿走的真丝布料,也重新放了回去。
宋文成和李春桃既然装穷,说没有钱票还她。
那她就替他们,做实了这件事。
马诗云站在大门口,看到姜瑶出来,立刻凑上来,“姜同志,你认识霍团长?”
提到霍珩舟,姜瑶表情淡淡,“认识,但不熟,这次不过是救了他儿子,才有交集。”
想到布兜里的东西,她又道,“马同志,我得去趟派出所。”
“钟鸣刚才耍流氓你是看到的,待会公安来了,你可要给我作证啊!”
马诗云原本还想说昨晚的事情,闻言,坚定道,“你去吧,我等着你。”
宋厂长家里内斗,她乐见其成。
姜瑶骑上自行车,先去了宁港银行。
柜员点完后,大团结有3万块,十个金条2000克。
按照黄金82一克,也就是16.4万。
姜瑶把金条折算成钱,全部存到存折上。
从银行出来,她便直奔派出所。
钟鸣踢月月那一脚,该偿还了。
另一边,李春桃做好发型,对着镜子扭腰摆胯,左看右看,娇笑着问男人,“文成,好看吗?”
宋文成坐在长椅上看报纸,抬头和镜子里的女人对上视线。
一袭红裙,箍着同色系发带,丰满又风情,真正的俏女郎。
他翘着嘴角,朝她探过身子,低声在她耳边夸道,“洋气,下午的演出现场,你绝对万众瞩目!”
“厂长,不好了。”
一声疾呼打断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见钟鸣满头大汗的跑进理发店,宋文成皱眉,“你不看着家,跑出来干什么?”
钟鸣喘着粗气,“姜瑶来找你们,我说你们不在,她非要进去,我拦不住……”
“姜瑶不是在收容所嘛!”
宋文成瞳孔震动,和同样脸色不好的李春桃对视一眼。
“我不知道啊!”钟鸣道。
“不行,得回去稳住她。”宋文成猛地起身,急步往外走。
他和春桃的关系能解释说是误会。
书记明着夸他,暗地却是警告他要洁身自好,别给厂里抹黑。
昨晚的事,他得想个理由,好好哄哄她……
李春桃落后他半步,低声问旁边的钟鸣,“你走的时候,姜瑶在干什么?”
“她……她就在门口。”钟鸣支吾了一下。
三人回到家,没看到姜瑶。
李春桃心里不安,急匆匆上楼,进了房间发现一切如常后,又不放心的打开柜板。
见木匣子上着锁安然无恙的放在原位置,这才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吵闹声。
姜瑶领着公安进了院子,指着和宋文成说话的钟鸣,大声道,“公安同志,就是他,他趁我丈夫不在家,摸我的手,耍流氓!”
马诗云见姜瑶回来,倒腾着碎步跟上。
闻言,立马举手,“公安同志,我亲眼看到钟鸣扯着姜同志的胳膊,欲行不轨。”
“周围的邻居也可以作证。”
凑过来看热闹的邻居们,听到马诗云的话,跟着点头。
钟鸣急得嘴唇都白了,见宋文成皱眉盯着他,立刻解释道,“厂长,你们都不在家,是姜同志非要上楼,我拦了她一下,我真的没有耍流氓。”
现在正是严打时期,耍流氓的帽子扣下来,他就没命了。
这时,李春桃匆匆赶下楼,细声细气道,“弟妹,钟叔是咱们家的老人了,尽职尽责,你怎么能冤枉他呢?”
说完,朝宋文成递了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