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橘子味的。
昨天梦里项起亲她,
她今天亲回来。
...
一千两和一个宅子的条件已经不作数了,
项起还是执意要回去扛沙子,说多扛一袋,她就能少绣几针。
阿沐劝不动,只好一个人走了,走一半才发现橘子忘丢给他了。
罢了,等哪天赌坊后院没人,再给他带去,顺便支张小榻,买点膏药给他揉揉肩和腰。
她估摸着时辰赶到赌坊门口,
还不到午时,赌坊大门紧闭,但街上已经热闹了起来。
她在歪脖子树下面坐了会儿,
五月的盛京春风和煦,阿沐托着腮,差点小眯过去,下巴刚点到脖子根,终于等到了一路小跑回来的七月,
小姑娘跑得一头汗,满脸通红,
“去…去督查院了!”她气喘吁吁道。
阿沐揉揉眼睛:“走,一起去守着。”
七月:“就这么干等啊?”
她以为这人有什么妙招呢。
阿沐说:“不干等还指望老爷自己送上门不成。”
二十有四的男人,还养着外室,肯定时不时要跑温柔乡里云雨一番,
干等才是最好的法子,
三天五天蹲不到不是问题,十天八天蹲不到大概是秦大官肾不太行,至于一个月蹲不到,那就只有两种结果,
要么根本就没这个外室,是她阿姐疑心病重,要么秦大官的小兄弟羞于见人,估摸着有点隐疾。
不管是哪种,只要能和阿姐交差就行。
两人在督察院不远处的馄饨摊坐下,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大门,
“这么久了都不出来...你说老爷会不会把外室养督察院里面啊...”阿沐随口一问。
七月登时恼了:“我们家老爷才不是这种人!”
阿沐往嘴里塞了勺汤,
都养外室了,能是什么好人。
接近傍晚,督察院的大门才打开,秦越被一众穿着官府的簇拥着走出大门,排场十足。
阿沐被迫吃了三碗馄饨,一肚子水。
七月更狠,吃了五碗,每碗都加了个蛋。
二两经费花得一纹不剩。
她们桌子在大树后面,粗大的梧桐树干将她们挡了个严实,阿沐探出半个脑袋张望,
秦越在门口和众人交谈,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朝阿沐方向看来,
两人对上目光,
阿沐心猛地一沉,嗖的躲了回来,心脏剧烈地撞着胸腔。
七月一看阿沐脸色差成这样,狐疑地探出半个头:“姑娘姑娘!老爷朝我们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