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姐夫和太后这样亲密...
那这个小皇帝岂不是...
完了,这人哪是摄政王,搞不好是个太上皇。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编排秦越,七月恶狠狠地干掉一大碗饭,
她放下筷子,纠正项起的错误情报:“首先,当今圣上不是刚出生就当了储君,而是在娘胎里就被先皇立为太子了,
其次,先皇驾崩前,九皇子势力蠢蠢欲动,是我们家老爷力保太后,封锁宫门,调动守军入京,硬是让皇位空悬两个月,
直到圣上出生,一举推他上位,这才了却了先皇的心愿,
至于什么老爷给太后当外室...根本就是胡扯!太后得先皇盛宠,怎么可能和旁人有染!”
阿沐耸耸肩:“先皇驾崩时八十六,太后今年十九,这不叫得盛宠,这叫捏着鼻子卧薪尝胆。”
项起问:“怎么还要捏鼻子。”
阿沐说:“肯定有老人味。”
项起点点头:“确实。”
他又问:“我身上有没有味道?”
阿沐说:“刚炒完菜有点油烟味。”
项起起身去井边擦身子,
晚春的阳光洒在肩头,他脱了上衣,拿起吸饱水的巾子,在颈窝处挤压,
锁骨蓄满了水,水珠顺着颈侧与肩线滑落,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一路向下。
此时从外面回来了几个刚下工的男人,也在井边脱了衣裳冲澡。
七月嘁了声:“烫饺子下锅。”
阿沐不赞同地摆了摆手指:“不是所有壮的都是烫饺子,个子不高,四肢不修长的就算再有肌肉,也只能叫面疙瘩。”
七月说:“那我们家老爷人高腿长,肯定不是面疙瘩。”
阿沐无言,怎么七月好胜心这么强。
不过刚才的一番话倒是让她回忆起半年前的盛京,
气氛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变压抑的,
街上多出了许多行色匆匆的士兵,大军在城外驻守,高门大宅的墙里不停地有信鸽飞出,她甚至在巷子里捡到了一只被羽箭射下的。
后来呱呱坠地的太子继承大统,九皇子以谋反之罪被当街斩首,
人头落地的那一刻,盛京再次恢复了安宁祥和,当晚就取消了宵禁。
这么大的动静,没想到幕后主使都是她姐夫。
吃完了午饭,项起去井边上洗碗,阿沐趴小方桌上把这些天搜集到的证据梳理好,写成了证据链,
她写的满心雀跃,
只要把这份报告呈给阿姐,她就自由了。
走的时候项起把这些天赚的工钱都给了她,
阿沐估摸着算了算,够他们在城外租个小院子了,
毕竟成婚了,她不好跟着项起一起住赌坊,晚上还不得一堆男的围着听墙角。
回到秦府,阿沐还没来及找她阿姐,
秀秀就带着口信来了,让她跟着去一趟东园。
刚进大门,就听叶云尚开口道:“明日宫里有个送春宴,我本要和老爷一起去,但库房清算出了些岔子,你代我去。”
叶云尚说话时脸色很差,
毕竟若万事顺利的话,明晚两人就能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