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看着不错,实则靠着没被修剪的草丛,里面全是蚊子,嗅着味道就围了上来,
叶母给女眷们都发了避蚊香囊,吸血虫豸们就都盯着阿沐咬了,
她小腿上被盯了数不清的包,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去抓,身子跟着有些扭,叶云尚便说:“妹妹这般扭捏作态,难怪招男人稀罕。”
叶母冷哼:“浪荡样,勾栏做派。”
阿沐坐直了身子,忍着难受,朝厨房方向看去,看得望眼欲穿...
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不如不来呢...
女眷这边喝茶聊天,男人们那里已经开始对月作诗了,
叶良喝了点小酒,差点被众人的喝彩声捧到了天上去,一点没在意二女儿的处境,
喝彩声传到厨房门外,两个壮汉靠墙假寐,却不知屋顶瓦片从里面被人捅开,不多时就被捅了个大洞,
是七月踩着灶台跳上房梁,从洞里钻了出去。
黑夜,圆月下,嚣张的少女叉腰立在房顶。
嘁,
这点本事,还想困住她?当她养生拳白打的呀!
中秋赏月,大户人家都会请戏班子前来助兴,
戏是叶母选的,
给丈夫看,也给阿沐看。
简易的戏台子上正上演着一出混账丈夫宠妾灭妻,妻子靠着贤良淑德重获丈夫敬重的戏码,最后混账丈夫幡然醒悟,揪着宠妾的衣领劈脸赏了她几个脆的,
宠妾哀嚎一声瘫在地上,
女眷们拍手叫好,叶云尚的几个闺友偷偷看阿沐,头凑一起,捂着嘴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说完,一起低低地笑了起来。
阿沐觉得台上的巴掌扇到了她脸上。
可她做错了什么,
抢姻缘之事暂且不提,她都明确表示会走,为何还要对她穷追猛打...
不容易看完了戏,叶云尚扶着母亲回了前厅,一路上有说有笑,女眷们跟着应和。
进门时突然有个脸熟的凑到她耳边,脸上笑着,咬牙切齿道:“下贱东西,勾引姐夫,不得好死。”
饿着肚子挨最恶毒的骂,
甚至不能反击。
她咬住下唇,死死把那口气压回去,掌心却已被指甲掐得生疼。
好不容易熬到快散场,众人聚在大厅稍作歇息,等外面车马备好就各自散去,
阿沐坐在靠大门的椅子里,低头玩指甲,厅里的阿谀奉承和她无关。
眼看要散了,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就算她娘再疯癫,总不至于把她扣在叶家吧。她再怎么说也是秦越的人,阿娘没这个胆子。
正想着,突然耳边静了下来,不等她疑惑,就听父亲一声震惊的:“秦...秦大人!”
她猛然抬头,
见秦越大步迈了进来,
他一身深色朝服,肩背挺拔,步子不急不缓,却叫满屋子的人心口同时一紧。
在场之人反应过来后立马起身正衣冠,行礼。
男人脸色冷得像覆着一层霜,眉峰微蹙,眼底怒意翻涌,目光在厅里扫过,所到之处,众人不由自主地屏了气。
带着寒意的眸子终于找到了阿沐,他不再多看旁人,几步便走到阿沐面前,
伸手将她从椅子里带了出来,自己落座,顺势一揽,轻而稳地让少女跌进他怀里,姿态亲昵而暧昧。
凤眸微敛,朝叶良轻声笑道:“岳丈大人,宫中有事,来晚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