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骄突然捏了把她的脸,“这小脸也不赖啊,比那俏妇人的好,怎么,对自己没信心了?”
常年握刀的手没轻没重,一下就把阿沐的脸捏红了,
她杏目圆睁,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宋骄,
桃娘都没掐过她的脸,这也太过分了吧!
宋骄哈哈大笑:“走了,决定好了来找我,十日后。”她转身,凌空一指:“等你消息。”
阿沐顶着半边红脸回去,
秦越清醒了些,指弯勾过她下巴,拇指轻轻抚摸红的那片,“怎么回事?”
阿沐说:“以为有个蚊子停脸上...”
憋足的借口,她知道,
只看男人眉头紧蹙,眼底浮现怒火,此时坐在远处的宋骄对他举杯,仰头喝下,挑衅的意味十足。
“别去!”阿沐拉住正欲起身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道,“只不过是捏了把脸,她一个女人,你还和她吃飞醋不成。”
秦越冷声:“她哪里像女人。”
阿沐说:“怎么就不是女人了,人家有胸。”
像是想到了某个画面,秦越冷若冰霜的脸裂了道口子,“你要知道...她能徒手撕树...”
哦,是狩猎赛比出阴影了。
阿沐挑了挑眉,给男人斟满酒,笑着推了过去,“好了好了,就是女子之间的小玩笑,怎么,你要如何,和她一对一互殴,再比试一场不成?”
说着笑了下,“两个老二。”
秦越转头,冷峻的脸上第一次破防:“两个什么????”
阿沐不着套,反问:“你第三个选奖励,怎么就选了叠白纸?我以为你会给我选套首饰呢。”
男人盯着她,半晌,没想出怎么还击老二这个词,便嗤了声:“不告诉你,你问老大去。”
说完不理她了。
宴席结束,秦越也喝高了,将她一把带上马,飞奔着回了帐篷。
进门就火急火燎地撕她衣服。
阿沐不惯着,趁其不注意,抬起膝盖撞了上去,
“管好老二!说了酒后别碰我!”
男人倒抽一口气,咬牙怒视,拳头捏了松,松了捏,生生把怒火和欲火压下,跑外面冲凉水去了。
阿沐一晚上没睡,好不容易睡了个浅的,却做了个伤心的梦。
梦里,她敲开赌坊后院的门,开门的确是三娘,三娘似乎不认识她,转头朝里面的男人喊:“来了个陌生人,说找你。”
她在项起转身前仓皇逃离。
睁开眼时已经是正午了,
小矮桌上放着醒酒汤,她是个一杯倒,此时头还疼着,十分需要。
秦越不在,
她漫步走进树林,阳光斑驳,透过枝叶洒在她身上,视线忽明忽暗,
她听见溪流的声音,缓步上前,
秦越正背对着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天光为他镀上一层柔亮的边色,衣襟被风轻轻吹的鼓起,随之被卷起的还有几张白纸,
呼啦,飞向了远方。
他听见脚步声,一怔,转过身,将手上的小风车朝她递来,
“是这种吗?江南的小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