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名,
就是小皇帝的血统。
阿沐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事被坐实,那秦越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好烦,
是不是除了项起以外的男人都这样,比如她爹,为了那条祸根把全家都给坑了,然后就是这个杀千刀的,为了二两肉的快活,居然玩这么大,
都搞宗统改革了还和太后这么高调,不是戳人家心窝子么。
落寞地坐到了傍晚,略过了午膳,现在连晚膳都不想吃,
肚里的孩子动了下,大概是想告诉她,娘,饿了,找东西吃去。
她靠着窗,闭眼假寐,夕阳落进来,暖暖的,照的她好像悬浮在朦胧的橙黄色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闻到了雪松的香味,
故意皱了皱鼻子,继续闭着眼,嘟囔道:“难闻,想吐。”
“阿沐。”
那人略带愠怒的声音响起。
阿沐睁开眼,神色淡淡的,“干什么?”
“为何不回去。”秦越问。
阿沐冷冷地看过去,笑了下:“你呢,元月十三,二月十六,还有三月二十二日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余光扫了圈茶楼,发现人都被清空了。
秦越没想到她调转了矛头,神色()微怔,双臂交叉抱住,朝椅背靠去,
他说:“宫里有事,太晚,就宿在了宫中。”
男人解释完,到了阿沐开口的时候了,可她一言不发,勾起的唇角分明写着讽刺。
秦越不与她做口头纠缠,起身拽住她手腕,就要往门口带。
阿沐扭着手抽回,重新坐了回去。
秦越定定地瞪了她两眼,大约不敢对有身孕的她动手,只得跟着坐回来。怒火压在心里,随时会爆发出来。
阿沐给他沏茶,推到他面前,问:“你和太后怎么认识的。”
那人沉默了好久,说:“当地知府和枢密使为了抢她,闹出了命案,这案子恰好落到了我手上。”
“然后你就把她抢来了?”阿沐笑着打断。
男人声音压得低沉:“叶云沐!”
阿沐挑眉,双手举到耳朵边,做了个投降的手势,
“行了行了,我错了,好吧。”
语气里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她笑道:“你想知道我的吗?”
男人眉峰一寸寸拧紧,唇角抿得发白,阿沐无视他瞬间暗下几分的深眸,开口道:“他救了我一次,还帮我找出陷害我的幕后推手,所以第三次见面,我约他来了这家茶楼。”
“那天他刚下工,胳膊上还沾着黄沙,坐在穿长衫的人群里显得很是局促。”
“我让他随便点,他说不饿,所以我给他点了壶茶。”
阿沐用眼神示意,
就是眼前这壶黄山毛峰。
“他没喝几口,明明嘴唇脱了皮,非说自己不渴...”
“还没结束他就找了个理由下了楼,我以为他先回去了,还失落了一阵,没想到刚下楼就看到了他...”
“他在结账,把这顿茶点的钱都付了,还给我打包了一份没舍得点的千层糕。”
“...后来我提议去河岸边走走,他紧张地喉咙一直在滚,所以我主动牵起他的手,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啪。
一声脆响封住了阿沐未说完的话。
茶盏砸碎在地上。
他看着她,神情寡淡得几乎没有起伏,可目光却像刀子般锋利,嫉意暗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