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宣王府的茶室,那个男人还含情脉脉的说要是自己当初选择嫁给他,他要给自己侧妃的位置呢。
现在又听到这套说辞,程容珈不觉得有什么后悔,反倒是觉得这对母子有够无聊,她都已经放下的事,她们看起来倒是还耿耿于怀。
“娘娘,恕臣妇有眼无珠,天家威严,并非我这等愚笨之人能够攀附的,现在嫁给夫君过平淡日子,我已经很是满足。
只是愧对了娘娘当年的恩泽教诲,现在粗鄙之身,不堪在娘娘面前提起往事。”
等吴贵妃说完,程容珈适时地表达了自己现在安贫乐道的心情,倒是依旧有礼有节,看得出心绪并未因为错过的荣华富贵有什么波动。
“哦,是嘛。”
吴贵妃笑了笑,又继续看向她,这回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不加掩饰的威逼:“不过你说自己愚笨,本宫可看不出来。
能够察觉到猎场的野猪有问题,又能够找到这背后的蹊跷,还能够准确地抓住那个给郡主下药的女人。
这些手段,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内宅妇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你的心思可不仅仅是徐家一个小小的少夫人吧?”
她也难得和程容珈客套了,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在西山坏了宣王好事的人就是程容珈。
当时她知道这件事时,气得恨不得将程容珈碎尸万段,她那可怜的侄儿,经过此事算是前途尽毁,吴家也受了重创。
但是宣王拦住了她想要泄愤的心情,说是程容珈这个女人并非庸俗之人,招惹徐家,说不定还会被反咬一口。
今日这样的机会就来了,程容珈竟然可以出现在这样的宫宴上,可见她的确和昌华郡主交好,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