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比妓女还不如,没有休息的时间,他们带着好酒好菜,一群群地来,一呆就是好几天,这群畜牲走了,又有新的过来。他们之中,有桃花源公社的干部,也有隔壁公社的干部,还有县里当官的。
他们穿着干部的衣服,干着禽兽不如的勾当,把我们折磨得体无完肤。有些年纪小的弟弟妹妹,当时就撑不住,撞在石头上自尽了。那个时候,我也想一死了之。但看着那帮畜牲逍遥快活,我又不甘心白白死去,就想着等他们玩儿腻了,放我出去后,就去省城告状,如果连省里的大官也不管,我就自制土炸药把那帮畜牲全部炸死。”
张静想起曾经遭遇的一切,浑身都在发抖。
沈扶摇握住好友颤抖的手,安慰的话却无从说起,这段遭遇太过残忍,任何语言上的慰藉都消除不了张静心里的阴霾。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出去前,被他们喂了药。吃了那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浑浑噩噩。后来,我被家里卖给陈大军,在他的刺激下清醒过来,我马上跑回去找做土炸药的原料,结果被吴守义发现,把我打晕扔到山里,制造我自杀的假象。”
沈扶摇握紧张静的手,“吴守义他们被枪毙了,那些人也都抓起来上了断头台。陈大军也死了,静静,都过去了,他们都死了。”
“嗯,我知道,我在山上被阿勒救了。他知道了我的遭遇,不仅没嫌弃我,还愿意娶我,他给了我一个家。上个月,他下山准备帮我报仇,结果得知陈大军和吴守义还有王大仁他们都死了。真是老天开了眼。”张静感叹一句,接着又摇摇头,“不是老天有眼,是解放军除掉了罪恶。”
听完张静的话,沈扶摇这才知道,原来上辈子,陈大军是被阿勒弄死的。
“闺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看阿勒还挺憨厚的,把以前的事忘干净,以后好好过日子。”秋白露抹着眼泪说。
沈扶摇也道:“阿勒是个好人。”
刚才,她已经用意念和清风交流,得知阿勒人很不错,有功夫,人品好,这些年对张静更是没得说。
“哎,”张静深深叹气,“我知道阿勒人好,是我对不住他,在山洞里,他们怕我们怀孕,给我们吃了终身不孕的药,过去的事我能强迫自己慢慢遗忘,但我不能给阿勒一个完整的家,一想到不能生的原因,我就想起在山洞的日子,我......”
张静低下头,捂着眼睛悲戚地哭起来,沈扶摇握住她的手腕,开始把脉。
一分钟后,沈扶摇轻快地道,“静静,别太担心,那药还不够霸道,你还有怀孕的机会,我学了点医术,你若信得过我,我给你开几服药调理调理,不出三个月,你就可以正常怀孕了。”
张静猛然抬头,含着眼泪惊喜地看着沈扶摇,“摇摇,我信你。我们认识后,你就没有骗过我,你今天就能给我开药吗?”
“当然。”沈扶摇回,“药材山里都有,我写一张方子,再把几味药材的样子画出来,你让阿勒去给你挖回来就行。”
部落与世隔绝,族人生病了找巫医,巫医的药材也都是山里挖的。
“好好好。”张静又开始流眼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
沈扶摇拿着纸开始写药方和画药材,刚画好,就听到一声轻轻的呼唤,“摇摇,是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