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262小说网>其他小说>三国从颍川开始逐鹿九州> 第七十章 收服老将严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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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收服老将严颜(2 / 2)

然而,军心一旦动摇,岂是几句命令就能轻易安抚的?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恐惧的藤蔓疯狂滋长。一些士兵开始左顾右盼,手上的动作慢了,射出的箭矢失去了准头;负责搬运滚木的民夫吓得瘫软在地;甚至有小股部队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关内退却,试图寻找逃生的路径。

正面防线的压力骤然增大!趁着守军这短暂的混乱,好几处攀城的魏军压力一轻,嚎叫着奋力向上,险些就在城头站稳了脚跟!一处女墙边,甚至已经有三四名魏军死士成功跃上,挥舞着战刀疯狂砍杀,试图扩大突破口,直到严颜亲自带亲兵冲过去,才以惨重的代价将他们全部歼灭。老将军的铠甲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而真正的杀招,就在这片混乱的掩护下,悄然降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七十章收服老将严颜(第2/2页)

那支由徐晃精心挑选的、真正的五百精锐斥候,早已利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和复杂地形的掩护,如同幽灵般潜行至葭萌关一侧人迹罕至的悬崖之下。这里地势险峻,猿猴难攀,因此蜀军的防守也最为薄弱,只有寥寥几个瞭望哨。

这些斥候,个个都是山地战的好手,身手矫健,沉默寡言。他们利用特制的飞爪和坚韧的绳索,如同壁虎般紧贴着湿滑冰冷的岩壁,一点一点地向上攀爬。动作轻柔而迅捷,除了偶尔滑落的细小碎石,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当关前战鼓震天、关后烟火四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如同鬼魅般攀上了崖顶!

“敌袭!侧面!侧面有魏军上来了!”一个偶然回头的老兵,恰好看到了从悬崖边缘冒出的、第一个魏军斥候那涂着油彩、杀气腾腾的脸,发出了撕心裂肺的警告!

但,已经太晚了!

如同神兵天降的五百魏军锐卒,甫一登城,便以五人或十人为一小组,如同锋利的匕首,狠狠捅入了蜀军混乱的防线侧翼!他们不追求占领,只追求制造最大的混乱!刀光闪烁,弩箭连发,专门狙杀蜀军的低级军官和旗手!

“噗嗤!”“啊!”“挡住他们!快!”“伍长死了!”“令旗倒了!”

这突如其来的、来自意想不到方向的致命打击,成了压垮蜀军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指挥体系,瞬间彻底崩溃!关上的混乱如同雪崩,再也无法遏制。士兵们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不知道听谁的命令,只知道本能地挥舞兵器,或者寻找地方躲藏,甚至有人开始绝望地哭喊。

严颜目眦欲裂,他挥舞着已经砍出缺口的长刀,连续劈翻了数名突上关墙的魏军死士,试图稳住局势。“不要乱!向我靠拢!结阵!结阵!”他的声音嘶哑,却如同投入暴风雨中的石子,瞬间被混乱的声浪吞没。

他看到身边的亲兵一个个倒下,看到年轻的士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看到好几段城墙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只有零星的搏杀……关隘已不可守。继续抵抗,除了让麾下这些跟随他多年的儿郎们白白送死,还能有什么结果?

一股巨大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悲凉与无力感,淹没了他。他不是败在正面的攻防,而是败在了那虚实结合的诡计之下,败在了这令人绝望的战场心理战之下。

“天亡我也……非战之罪……”这句古老的慨叹,此刻在他心中回荡,充满了英雄末路的苦涩。

就在这时——

“铛——铛——铛——!”

关下的魏军主力阵营中,响起了一阵悠长而洪亮的金钲之声!那是收兵的信号!

正在疯狂攻城的周仓所部,虽然不解,但令行禁止,闻令如同退潮般,带着满身的血污和疲惫,迅速而有序地撤离了关墙,留下了关前堆积如山的尸体和痛苦**的伤员。

整个世界,仿佛在刹那间,从极度的喧嚣陷入了诡异的半寂静。只有伤者的哀嚎、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人们粗重的喘息声,提醒着刚才战斗的惨烈。

紧接着,魏军阵中一骑飞出,白马白袍,在血色战场上显得格外醒目。来的正是刘湛麾下的一位文士谋臣,手持代表休战的白旗,从容不迫地来到关下弓箭射程之内,勒住马,仰头朗声,声音清晰地传上关墙:

“关上严颜将军听了!我家魏公,素知将军忠义之名,乃蜀中栋梁,国之干城!今日一见将军守城之坚,将士用命,更是心生敬佩!魏公不忍见将军一世英名,葬送于此,更不忍见葭萌关内数千忠勇将士,因刘璋一人之昏聩而玉石俱焚!特令我等停止攻城!”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清越:“魏公有言:‘将军若肯顺天应人,归附王化,魏公必以上宾之礼相待,保全将军及麾下所有将士性命、家小安宁!并依将军之才,委以重任,共扶汉室,以安天下!’若将军执意不降……唉,我大军破关在即,到时刀兵无眼,恐难周全。何去何从,请将军为自身,更为这满关将士,速做决断!”

声音清晰地传遍了硝烟弥漫的关墙。

关上的厮杀声渐渐停歇,还活着的蜀军将士,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那个依旧挺立、却浑身浴血、拄着卷刃长刀剧烈喘息的老将军身上。

严颜环顾四周。

他看到的是无数双充满惊恐、疲惫、迷茫,以及……一丝求生渴望的眼睛。他看到那些昨天还生龙活虎的年轻面孔,此刻或已冰冷,或带着深可见骨的伤痕。他看到自己那面被箭矢穿透、被烟火熏黑的“严”字将旗,在微风中无力地垂落。

他又望了望关下。魏军虽然退去,但军阵严整,杀气未消,那面巨大的“刘”字魏公大纛,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他想起了成都的歌舞升平,想起了同僚的倾轧掣肘,想起了刘璋那优柔寡断、听信谗言的模样……再对比眼前这位魏公刘湛,用兵如神,礼贤下士。

一种巨大的疲惫感,如同关前的浓雾,将他紧紧包裹。为了这样一个主君,为了这内斗不休的蜀中,赔上自己和这么多弟兄的性命,值得吗?

忠义?他严颜对刘璋,早已仁至义尽。那么,现在该尽的忠义,或许是对这些信任他、追随他的士卒们。

他长长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尽的沧桑、无奈,以及……一丝解脱。

“当啷!”

一声清脆而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响起。那柄伴随他征战沙场多年,饮血无数,此刻也已伤痕累累的长刀,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冰冷的城砖上。

他闭上双眼,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三个沙哑而沉重的字:“开……关……门……”

这三个字,仿佛不是从喉咙中吐出,而是从灵魂深处被挤压而出,带着血肉剥离般的痛苦和一种无可奈何的释然。话音落下,严颜挺拔如松的身躯,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支撑了他数十年的某种信念,随着那一声“当啷”落地的长刀,一同碎裂了。他依旧闭着眼,不愿去看周围将士们或许惊愕、或许茫然、或许带着一丝庆幸的眼神。花白的头颅微微昂起,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任由秋日冰冷的山风,吹拂他染满血污和烟尘的战袍。

关墙上,一片死寂。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压抑的**,衬托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那道命令,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不是浪花,而是无声的、深沉的涟漪,在所有幸存蜀军的心头荡漾开去。

短暂的凝滞之后,是机械般的执行。还活着的军官们,面面相觑,最终将目光投向严颜那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的背影。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和铁甲摩擦声响起。控制关门绞盘的士兵,双手颤抖着,开始推动那巨大的、沾满暗红色血渍的木制转盘。

“嘎吱——吱呀呀——”

葭萌关那沉重无比、包着厚厚铁皮的关门,在绞盘令人牙酸的**声中,开始极其缓慢地、带着万般不情愿似的,向内开启。一道缝隙,逐渐扩大,将关外魏军森严的阵列和那面迎风招展的“刘”字大纛,一寸寸地暴露在关内守军的眼前。阳光从门缝中挤入,照亮了门前空中飞舞的尘埃,也照亮了门后蜀军将士脸上混杂着耻辱、恐惧、迷茫,以及一丝劫后余生的复杂神情。

严颜猛地睁开双眼。那双曾经精光四射、不怒自威的虎目,此刻布满了血丝,深邃如同干涸的古井,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落寞。他没有再看任何人,也没有去拾起地上的佩刀,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正在洞开的关门。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又像是承载着千钧重担。他亲手解开了腰间的束甲丝绦,任由那身擦得锃亮、此刻却遍布刀箭创痕的鱼鳞甲,“哗啦”一声滑落在地。接着,是那件半旧的蜀锦战袍。最后,他只穿着一身沾满汗渍和血污的白色单衣,独自一人,昂首挺胸,却又形单影只地,立于大开的关门之前,如同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他面向关外,目光平静地望向魏军阵营的核心,望向那匹神骏的、额间有一撮白星的黑色战马,以及马背上那个年轻而英挺的身影——魏公刘湛。

他在等待。等待着胜利者的裁决,是受降,还是处决?对他而言,似乎已不那么重要。他保全了麾下儿郎的性命,尽了作为主将最后的责任,至于个人的荣辱生死,已交付于天意,或者说,交付于那位即将决定他命运的年轻霸主。

就在这时,魏军阵中,那匹神骏的黑龙驹动了。

刘湛没有像寻常胜利者那样,端坐马上,倨傲地接受败将的匍匐。他甚至没有等身后的仪仗和护卫完全跟上,便猛地一夹马腹,越众而出!在郭嘉略带赞许、徐晃微微颔首、周仓瞪大眼睛的目光中,他单人独骑,加速驰向洞开的葭萌关门!

“主公!”有亲卫下意识地惊呼,担心有诈。

刘湛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牢牢锁在关门下那个只着单衣、引颈就戮的老将身上。那身影,孤独,悲怆,却依旧带着不容折辱的风骨。

“希律律——!”黑龙驹在关门前数丈处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随即稳稳停住。刘湛甚至不等战马完全停稳,便矫健地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迫切的真诚。他随手将马缰扔给快步跟上来的亲卫队长,自己则整理了一下因疾驰而微乱的袍袖,然后,在双方数万将士的注视下,迈开大步,快步走向严颜!

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脸上没有丝毫胜利者的骄矜,反而带着一种近乎肃穆的敬重。

来到严颜面前,刘湛没有丝毫犹豫,更未等严颜做出任何下拜或请罪的姿态,便伸出双手,一把握住了严颜那布满老茧、因长时间紧握兵器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他的动作迅捷而有力,却又带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支撑般的温柔。

“老将军!让您受惊了!”刘湛的声音清越而诚挚,在寂静的关门前清晰地传开,“孤在河北、中原,便久闻巴郡严颜,忠勇贯蜀中,义气干云霄!今日葭萌关一战,将军以寡敌众,指挥若定,将士用命,孤与麾下儿郎,皆是亲眼所见,亲身领教!老将军真乃国之柱石,名不虚传!”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掷地有声。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客套,完全是对严颜能力和人品的最高赞誉。尤其是“亲眼所见,亲身领教”八字,更是将方才惨烈的攻城战,定义为对严颜能力的印证,而非其失败的污点。

严颜猛地抬起头,那双原本枯井般的眼睛,骤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他本以为等待自己的,是冷嘲热讽,是胜利者的怜悯,甚至是刀斧加身。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刚刚用精妙战术击败自己的胜利者,竟会如此急切地下马,如此诚挚地握住自己的手,说出这样一番将他置于极高地位的话语!

刘湛的话语还在继续,他紧紧握着严颜的手臂,目光灼灼,语气更加恳切:“刘季玉坐守西川,暗弱无能,不能识人,更不能用人!致使明珠蒙尘,贤能受屈!使老将军如此国之干城,困守于此边关险隘,不得尽展其才!孤每思及此,常感痛心!”

他略微停顿,声音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雄心与气度:“孤此番提兵入蜀,非为私利,实乃奉天子明诏,廓清寰宇,安定天下!蜀中亦乃汉家疆土,岂容宵小割据,民生凋敝?孤今至此,非为杀伐,实欲请将军出山!以将军之威望,熟稔蜀中地理人情,若得将军相助,必能早日平定西川,使百姓免遭战乱之苦,共扶汉室,再造太平!望将军不以孤鄙贱,助孤一臂之力!”

这一番话,先是高度肯定严颜的才能与忠勇,接着指责刘璋不能用人,为严颜的“投降”提供了最冠冕堂皇的理由,最后上升到“共扶汉室,安定天下”的大义名分,并寄予厚望,恳请相助。层层递进,情理兼备,给足了严颜面子、台阶和未来的期望。

严颜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位气度恢弘、目光深邃坚定的年轻君主,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支撑着他几乎虚脱身体的温暖力量,听着那毫无骄横、充满敬意与期许的言语……心中那块因战败、投降而凝结的坚冰,在这如同春风化雨般的真诚面前,开始迅速消融,裂开,最终“咔嚓”一声,彻底瓦解。

他本就不是贪生怕死、首鼠两端之辈。他所求的,不过是一个“明主”,一个“值得”,一个能让他这把老骨头继续发挥余热、保全身后名节的理由。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严颜的眼眶,让他鼻尖发酸。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挣脱了刘湛的搀扶——这个动作并非抗拒,而是为了完成一个完整的、郑重的仪式。

他站稳身形,当着双方数万将士的面,仔细地、庄重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沾满血污、褶皱不堪的白色单衣,仿佛要拂去所有的狼狈与不堪。然后,他面向刘湛,深深一揖到地!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那是情绪极度激动后的难以自持,却又是无比清晰、坚定地响起在葭萌关前:“败军之将,惶惶如丧家之犬……蒙魏公不杀之恩,已是感激不尽!而今……魏公更以国士相待,言辞恳切,寄予厚望……颜,虽一老朽,亦感五内俱沸,肝胆涂地,亦难报魏公知遇之恩于万一!”他抬起头,已是老泪纵横,但眼神却重新焕发出了光彩,那是一种找到了归宿和方向的光芒:“若魏公不弃颜老迈昏聩……颜,愿效犬马之劳,供魏公驱策,万死不辞!”

“好!!”刘湛朗声大笑,那笑声充满了发自内心的喜悦与豪情,瞬间驱散了关门前最后一丝凝重与尴尬。他再次快步上前,这一次,是结结实实地、用双手将揖拜在地的严颜用力扶起,“能得老将军相助,如汉得张子房,如文王得姜尚!何愁蜀中不定,天下不平?!此乃孤之幸,亦是大魏之幸也!”

他紧紧握着严颜的手,转身面向身后的魏军将士,高声宣布:“自此,严颜将军,便是我大魏座上之宾,军中栋梁!凡我大魏将士,见严将军如见孤!不得有丝毫怠慢!”

“魏公万岁!”“严将军!严将军!”身后魏军阵营,在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这欢呼,既是献给英明神武、礼贤下士的主公,也是献给这位以忠勇闻名、如今弃暗投明的老将军。声音如同山呼海啸,在葭萌关的山谷间久久回荡,宣告着这座入川第一雄关的易主,也宣告着一股新的力量,注入了魏军的阵营。

在欢呼声中,刘湛亲自携着严颜的手,为他引路,走向己方大营。他甚至细心吩咐左右:“速取孤那件新制的紫貂斗篷来,为老将军御寒!再令随军医官,即刻为老将军及所有受伤的降……及所有受伤的将士疗伤!要好生照料,不得有误!”

这番体贴入微的关照,更是让严颜心中暖流涌动,最后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

魏军阵中,谋士郭嘉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身边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缓和的徐晃,压低声音,嘴角噙着一丝洞悉一切又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低语道:“瞧见没?公明。主公这手‘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外加‘礼贤下士’、‘解衣推食’的连环拳,如今是打得愈发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先让你周黑子玩命地打,打得他心惊胆战,绝望透顶;再适时鸣金,给他喘息之机,让他感念不杀之恩;最后亲自出马,一番掏心掏肺的表演……啧啧,你瞧瞧,那严老将军,感动得都快掉眼泪了。这手段,这火候,拿捏得……不服不行啊。”

徐晃目光依旧追随着刘湛和严颜的背影,闻言,嘴角也难得地微微向上扯动了一下,低声道:“奉孝先生,慎言。主公待人以诚,岂是‘表演’二字可轻辱?不过……”他顿了顿,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能将‘诚心’运用得如此恰到好处,确非常人所能及。这严颜,武略不俗,在蜀中威望甚高,得其归心,于我军平定西川,确是一大臂助。主公此举,英明。”

郭嘉嘿嘿一笑,摇了摇手中的不知何时又摸出来的酒葫芦:“那是自然。接下来,接收关防,整编降卒,安抚民心,够咱们忙活一阵子了。不过嘛……”他拔开塞子,美美地呷了一小口,眯着眼道,“有了严老将军这面旗帜,往后那些蜀中的城池关隘,想必会有不少识时务者,望风而归。咱们说不定能少打几场硬仗,多点时间,品尝一下这蜀中的美酒佳肴……嗯,听说成都的‘薛涛酒’可是一绝啊。”

徐晃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这位同僚随时随地不忘杯中物的习性早已习惯,但目光中也流露出对未来的期许。葭萌关的攻克,不仅打通了进军成都的物理通道,更在心理上给予了蜀中势力沉重一击。刘湛的西征之路,迈出了至关重要、且堪称完美的一步。

夕阳的余晖,终于彻底挣脱了晨雾的束缚,将金色的光辉洒在葭萌关那历经血火洗礼、已然易主的巍峨城墙上,也洒在关前那些正在清理战场、收敛尸首的士兵们身上。血腥气尚未散尽,但一种新的秩序和希望,似乎正随着那面在关楼最高处缓缓升起的、“刘”字魏公大纛,一同出现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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