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你终究是个女人。
我的身躯是男子之身,你的骨头与我并不匹配。
否则,我定会将你的骨头一根根取下,换在我的身上,与我融为一体。”
李慕狸听到这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恨意。
“不过没关系。”
沈行舟的手移到她的下巴上,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和自己四目相对。
“不能换骨,能品尝你的心脏,也是极好的。”
他说着,俯身就要吻她。
可就在那冰冷的唇瓣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李慕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猛地张开嘴,狠狠咬了下去。
“嘶!”
沈行舟吃痛,他猛地后退一步,嘴角渗出一丝黑血。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残忍,带着兴奋,像是被激起了狩猎的欲望。
“有点性子,我喜欢。”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眼神愈发幽暗。
“这样的猎物,吃起来才更有味道。”
“不过在正式享用你之前,我要和你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沈行舟抬手一挥,一面水镜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
那镜面光滑,泛着淡淡的银光。
水镜中显示的就是顾砚辞的一举一动。
此刻顾砚辞正从地上爬起来,他脸色苍白,看着四周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
他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义庄,现在就睡到官道旁边。
迷阵已经消失不见,他的前方就是去京城的路,正确的路。
“你们二人原本是夫妻,可这世间,夫妻之情真的是值得你们依靠的吗?”
沈行舟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我已经把他扔出了义庄,也撤去了迷阵。他现在只要转身离开,就能继续赶路去参加科举。”
“一个苦读诗书十几年的书生,会为了功成名就以后对他再无助力的妻子,放弃今年的科举吗?”
“你什么意思?”
李慕狸瞳孔轻颤,她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布置了一个非常有名的迷阵,修道之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迷阵只要踏进去,若是找不到解阵的办法,就要在阵中困上一个月才会出现生路,可如果真的困上一个月,他可赶不上京城的科举了。”
沈行舟非常喜欢这个游戏。
对一个做梦都想考取功名的书生来说,究竟是年少娇妻重要,还是未来的前途重要?
此番放弃,就只能再等三年,可他这般的读书人,又有几个三年可以任由他们挥霍?
“你真恶毒。”
李慕狸愤恨的盯着沈行舟。
真恶心,如他这般的存在,真是令人恶心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