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波长长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没利润也没办法,总比把网吧丢了强,少赚一点就少赚一点吧。”
这道上的人,一个个都不好招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走吧,咱们一起去会会这个所谓的龙爷。”刘波猛地站起身,伸手扯掉身上的外套,随手扔在办公椅上,又把里面的衬衫也脱了,露出结实的臂膀。
他弯腰从桌子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一件金丝软甲,熟练地套在身上,软甲贴合着皮肤,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瘦猴一看这架势,心里立刻明白了——今天这趟去,要是谈不拢,大概率就得动手。
他也不含糊,赶紧脱掉自己的外套,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件用细铁丝编织的金丝软甲,快速穿在里面,又套上一件厚实的牛皮小夹克,最外面和刘波一样,穿了件宽松的牛仔外套,尽可能做好防护。
两人又各自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经过简单改造的匕首,匕首的刀刃闪着寒光,他们把匕首插在后腰的皮带上,用衣服盖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下楼后,刘波冲吧台后的叶青和王涛叮嘱道:“我们俩出去一趟,网吧就交给你们俩照看,有什么事及时打电话。”
他们这群人里,论纯战斗力,王涛绝对是顶尖的,但临场反应稍微慢了点。这次去见龙爷,只是有动手的可能,并非板上钉钉,刘波觉得跟瘦猴搭档,配合起来更丝滑默契。
走出网吧大门,门口早已停着两辆摩托车,车上坐着两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满脸横肉,眼神凶狠地盯着他们。
“小子,你就是刘波?”领头的壮汉上下打量着刘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最近在这一片冒头挺快啊,不少人都折在你手里,我还当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是个小白脸。”
“我还以为龙爷要见的是什么大人物,搞了半天,就是个没长开的生瓜蛋子。”旁边的壮汉也跟着起哄,语气里满是揶揄,眼神轻蔑地扫过刘波和瘦猴。
刘波闻言,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摊了摊手说道:“哦?那你们说说,得长成什么样子,才算符合你们的标准?来来来,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回头让我家大黄按照你们的要求打扮打扮,以后你们再见到大黄,可得恭恭敬敬喊一声黄爷。”
大黄是刘波养的一条土狗,平日里就在网吧门口晃悠。
这话一出,两个壮汉的脸色瞬间铁青,眼睛瞪得像铜铃,猛地从摩托车上跳下来,快步冲到刘波面前,双手攥得咯咯作响,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仿佛要吃人一般。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王涛从网吧里快步走了出来,不动声色地站到那领头壮汉身边,伸出蒲扇般的大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怎么?不服气?觉得我不该拿你们和大黄比?”刘波依旧笑呵呵的,语气里的嘲讽更浓了,“其实说到底,有什么区别呢?我养大黄,跟龙爷养你们,不都是一个道理吗?”
“小子,你是想找死!”领头的壮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刚才王涛那看似轻轻的两巴掌,却让他感觉左肩膀的骨头都快要错位了,疼得他暗自咬牙。
但他今天是代表龙爷来的,绝对不能在这场面上落了下风。
“我找不找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刘波收敛了笑容,眼神冷了下来,“你今天来,是替龙爷传话,还是想跟我们正式开战?”他挥了挥手,王涛立刻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稳稳地站在刘波身后,像一尊门神。
“行,你牛逼!”壮汉冷哼一声,强压下心里的怒火,恶狠狠地说道,“别在这里废话连篇了,龙爷还在等着呢,跟我们走!”
要是在其他地方,他今天说不定早就动手了,但刚才王涛展露的力气,让他心里打起了鼓。
他在心里飞快衡量了一下,真要是在这里动手,自己这边肯定讨不到好,百分百得躺下。所以也只能放下一句狠话,转身跨上摩托车。
在他看来,刘波不过是个刚刚闯出一点名堂的毛头小子,回去跟龙爷好好说道说道,想要收拾他,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两个壮汉骑着摩托车在前头带路,引擎轰鸣着划破街道的宁静。
刘波和瘦猴坐上小丁开的轿车,紧紧跟在后面。
车子穿梭在城市的街巷里,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来到了新安江路的“天天胡麻将馆”。
这麻将馆是一栋独立的独栋小楼,灰黑色的外墙,门口挂着一块红底金字的招牌,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光。
从远处看,这栋楼和刘波的风云再起游戏厅颇有几分相像——都是孤零零地矗立着,旁边没有其他商铺,周围一圈空旷的草坪用两米多高的围墙围了起来。
不过它距离主街道也就几十米的距离,站在街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天天胡麻将馆”这几个大字。
门口的广场很宽敞,能停下十几辆车,此刻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轿车。
一楼是敞开的大厅,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麻将桌,不少人围坐在桌边,烟雾缭绕,搓麻将的“哗啦啦”声和吆喝声隔着老远就能听到。
二楼的窗户紧闭,隐约能看到里面拉着窗帘,应该是包厢区域。这栋小楼总共四层,至于三楼和四楼具体是做什么的,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刘波他们被领着,径直上了最高的四楼,停在一个挂着“龙庭”牌匾的包厢门口。
这是龙爷的专属包厢,听说他常年都在这里和人打牌搓麻将,谈生意也大多选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