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壮一边思索着，一边又从顶楼溜达着下楼来。
刚到二楼，牛大壮就听到一楼大厅传来嘈杂的人声。
透过楼梯间的铁网，牛大壮看见苏玉站在临时搭建的招聘台后嚷嚷着：
“这位是从万豪挖来的前厅主管，这位擅长做淮扬菜的大厨……”
苏玉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热情，像推销珠宝般介绍着应聘者。
牛大壮走下楼梯时，阳光恰好穿透旋转门的玻璃幕墙，在地面投射出菱形光斑。
二十几位应聘者站成松散的队列，其中三位男性穿着笔挺的黑西装。
这三位男子与女孩子们色彩各异的职业装形成鲜明对比。
人群前端，一位扎着低马尾的女孩正在整理裙摆。
她的珍珠耳钉在阳光下轻轻晃动，让他莫名想起杨姗姗耳后的银铃铛。
“各位，看到咱们这栋正在蜕变的大楼了吗？”
苏玉的声音在挑高的大堂里回响，她说道：
“半个月后，这里会成为全城最炙手可热的美食地标。”
“而你们，将是这场变革的缔造者，想想，这是不是很令人振奋？”
苏玉的目光扫过众人，捕捉到几个女孩眼中亮起的期待。
以及那三位男性微微皱起的怀疑。
苏玉趁机拿出一摞表格：“先填份意向岗位表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她的指甲敲了敲表格上的“试用期考核标准”，说道：
“我们要的不是普通服务员，而是能把每一道黄鳝菜都讲成故事的美食使者。”
趁着大伙儿填写表格的时机，苏玉也看到下楼来的牛大壮。
“牛总，怎么样？我的速度够快吧？”苏玉的脸上满是自信。
“现场也就二十几个人吧？如果桃源酒店开业，这些人恐怕不够！”
牛大壮说道：“到时候，从桃源餐馆那边，调集一批人过来……”
“咳，牛总，我的用人标准是，唯才是用，不合格的我还不要。”
苏玉撇撇嘴：“眼前这二十几个，我得筛选筛选！”
“苏小姐，这样子不好吧，我觉得这么点人你再筛选就没几个了。”
牛大壮摇摇头：“只要头脑灵光，爱学习，一回生二回熟，这些人都能用。”
两人这边谈论着，前来应聘的人们自然也都听到了。
他们也知道牛大壮才是桃源酒店的第一大老板。
大老板如此宅心仁厚，现场的每一个人还是打心底里觉得敬佩。
相比之下，可能苏小姐就有点苛刻了。
不过，苏玉却在这时候说道：“牛总，既然如此，依你！”
“作为桃源酒店的第一大老总，你跟大伙儿说几句话呗！”
牛大壮点了点头，上前一步，然后就朗声说道：
“各位，我先做下自我介绍，我叫牛大壮，桃源酒店的——甩手掌柜。”
“没错，苏小姐才是桃园酒店的老板，以后你们都得听她的调遣和安排。”
“在苏小姐的号令下，你们能够第一时间来到这里应聘，我非常感谢。”
“你们也看到了，现在桃源酒店处于开业前的紧急筹备当中。”
“开业前的筹备工作，可谓千丝万缕相当复杂，在此我诚邀大伙儿跟我们一起努力。”
“这段时间，就当是大伙儿的试用期——我的意思是——你们都被录用了。”
“至于开业后，我们会根据近期大伙儿的表现来衡量你们的月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