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店铺虽嘈杂却透着一股自在的熟稔。
很快，苏玉点的菜先上了桌。
瓷盘里的羊肉串被烤得外焦里嫩。
红通通的辣椒面与翠绿的葱花相映成趣，油脂还在滋滋作响。
牛大壮拿起一串，刚入口便忍不住眯起了眼——肉质鲜嫩多汁，辣度适中。
孜然的香气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羊肉的膻味，层次丰富得让人惊艳。
“怎么样？没骗你吧？“苏玉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鱿鱼须。
“芊芊姐这手艺，在桃源县找不出第二个。”
“我跟你说，当初她刚开店的时候，我天天来捧场……“
牛大壮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味道是真不错。“
牛大壮指了指周围的食客，接着道：“你看这生意，晚上十一点半还座无虚席。”
“换成是你，愿意放下自己的店去给别人打工吗？你觉得我们请她过去，现实么？“
苏玉正要往嘴里送的魔芋片停在半空，她不假思索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可以多给薪水啊！你看她这小店，一个月能赚多少？“
“你觉得呢？“牛大壮放下竹签，用餐巾纸擦了擦手。
“就按每桌消费一百块算，今晚这二十张桌子翻两轮，营业额就有四千。”
“除去食材、房租、水电，净利润少说也有一千以上。”
“一个月下来，天天这样是不是得赚三万余？”
苏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那……那我们出三万月薪？“
“三万？“牛大壮嗤笑一声，“你问问她，愿不愿意把自己的招牌和手艺卖给你？“
他看向正在给邻桌结账的陆芊芊，“人家自己当老板，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
“最关键的是这样子很自由，还能实现定时打烊，所以她凭什么去给别人打工？“
就在这时，陆芊芊拿着一个小喇叭走到店铺中央，歉意的声音透过喇叭传遍全场：
“各位老顾客不好意思啊，今晚还是老规矩，十二点准时打烊。”
“已经下单的慢慢吃，别着急，还有时间，如果还想加餐的，最后几分钟还可以。“
食客们大多习以为常，只有少数几桌新来的客人小声抱怨了几句，。
不过抱怨归抱怨，这就是人家开店的规矩，于是很快又埋头于眼前的美食。
牛大壮看着陆芊芊熟练地安抚客人，突然灵光一闪：
“苏玉，你说陆芊芊为什么非要准时关门？真的是家里有事？“
苏玉啃着最后一串羊肉串，含糊地说：
“好像是说要回去照顾孩子？不过我也没细问，人家私事不好打听。“
牛大壮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如果真是因为家庭原因，那这就是突破口，我们就去解决她的难题。“
“如果她需要一份时间更规律、收入更稳定的工作呢？这是不是就能搞定了？“
陆芊芊这时走了过来，手里端着刚烤好的牛板筋：
“两位慢用。对了，这位先生点的其他菜还得等二十分钟，实在不好意思。“
牛大壮抬头看向她，目光坦诚：“芊芊老板，我能耽误你两分钟吧？”
“我看你这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延长营业时间多做会儿？“
“要知道，凌晨两三点才是烧烤摊最热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