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道的，没什么流量，叫梦幻乐队。”牛大壮回答。
“只要是乐队，就已经足够有噱头了。”
苏玉眉毛一挑：“对了，我还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牛大壮反问。
“我想利用朱颜小姐的名气，在她身上加点儿筹码！”
苏玉说道：“凡是明天消费满五百的顾客，都能跟朱颜小姐合影。”
“或者都可以向朱颜小姐索要亲笔签名，这个需要和朱颜小姐先通个气。”
说这话的时候，陆芊芊刚好经过。
她手里的一次性餐具箱“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陆芊芊惊讶道：“这能行吗？大明星哪会跟陌生人随便合影？”
周梅也凑了过来，她直摇头，围裙上的油星子随着动作抖落在地毯上：
“我觉得合影和签名，这个事儿只怕不好搞，会增加出场费。”
牛大壮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心里盘算着利弊。
朱颜的粉丝遍布全县，要是真能合影，别说消费五百，就是一千也有人愿意掏。
但他更清楚，就算是三线明星，也有自己的原则，哪能被顾客围着拍照？
“这事儿……有点难。”牛大壮咂咂嘴，说道：
“今晚回桃源村，我和她具体谈一谈，试试看行不行嘛！”
苏玉想了想：“牛总，你啥时候回桃源村？”
牛大壮摸了摸肚子：“晚饭过后吧，你们不做点晚饭吃么？”
“当然要做，我正在安排！”周梅急忙接过话茬。
“晚饭过后……会不会有点晚了？”
苏玉迫不及待地问道：“要不，打个电话？”
牛大壮抓起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
“打电话不太好说吧，我觉得这个有点麻烦人家。”
“我当然知道麻烦，可是你知道这个麻烦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吗？”
苏玉推了推牛大壮的胳膊，“为了酒店，这点麻烦也不算什么吧？”。
顿了顿，苏玉接着道：“再说了，朱颜小姐和你可不像普通朋友。”
“我相信咱们亲爱的牛总只要跟她说一声，肯定能把这事儿给办了。”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牛大壮的犹豫。
他想起朱颜在小木屋做饭时，总爱偷偷往他碗里多盛半勺汤；
想起她练歌时，目光总不自觉地往他身上瞟。
朱颜和林晚，都是带着报恩的心态留下的。
如果跟她说起合影和签名的事儿，应该不是难事。
牛大壮环视一圈，说道：“行吧，我试试。”
说完，牛大壮拿出手机，找到朱颜的电话号码，开始呼叫。
“开免提！”苏玉突然喊道，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让我们也听听大明星的声音，听到她亲自同意这件事。”
牛大壮无奈地按下免提，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等待音。
陆芊芊紧张地攥着围裙角，周梅则悄悄往茶几前凑了凑。
此时此刻，连窗外的风声都仿佛静止了。
“喂？牛总？”朱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那声音就像浸在蜜里的枇杷，“是不是明天的流程有变动？”
牛大壮清了清嗓子，感觉喉咙有点发干：
“没有变动，如期举行……朱颜小姐，有件事想麻烦你。”
“麻烦什么呀，”朱颜轻笑起来，声音里的慵懒散去。
也多了几分爽快，“这两天在你这儿吃好喝好，正想报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