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牛大壮蹲在床边。
看着她紧张得泛红的脸颊,又好气又好笑。
“我要是想做什么,刚才在拳馆、在路边,有的是机会。”
“我用得着等到现在?你啊,就是想太多,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牛大壮伸手理了理赵晓卉额前的碎发,语气软了下来:
“我知道你误会了,但现在先治病,等治完了,你想怎么跟我算账都行。”
赵晓卉躺在床上,看着牛大壮认真的眼神。
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了些,可委屈却又涌了上来。
她想到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想到自己对牛大壮的防备。
再想到自己此刻动弹不得的模样,眼眶一热,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顺着脸颊滑到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哭什么?”牛大壮见她哭了,顿时慌了手脚。
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又怕她误会,只能停在半空中。
“我又没欺负你,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
“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穴道,送你回去,行不行?”
“不是……”赵晓卉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是觉得……觉得自己太傻了,明明是来治病的,却老是误会你。”
她顿了顿,又小声补充道,“而且你刚才点我穴道,我……”
“我还以为你要对我……对我做那种事。”
牛大壮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那种事?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本分,怎么会趁人之危?”
牛大壮伸手,轻轻按在赵晓卉的小腹上。
“别胡思乱想了,我先给你探查一下病情。”
“凭着直觉,我认为你的旧伤比我想象中要复杂。”
指尖刚碰到赵晓卉的小腹,牛大壮就感受到一股滞涩的气息。
这是经络堵塞的征兆,他缓缓运起体内的真气,透过指尖传入赵晓卉体内。
真气游走间,牛大壮渐渐摸清了赵晓卉的病情:
赵晓卉的丹田处有多处陈旧性损伤,像是多年前反复受创留下的痕迹。
而且这些损伤平时隐藏得极深,一般人还没有办法识破。
并且这伤,只有在剧烈运动后,气血翻涌时才会显露出来,引发疼痛。
“你的丹田受损很严重,而且不是一次受伤造成的,是多年积累的旧伤。”
牛大壮收回手,眉头微微皱起,“你老实告诉我,这些伤是怎么来的?”
“卉姐,你别误会,我需要问清楚根源,才能对症下药。”
赵晓卉躺在床上,感受着小腹处残留的温热感,心里的最后一丝防备也消失了。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起了多年前的往事:
“我年轻的时候特别痴迷格斗,总觉得只有不断挑战高手,才能提升自己。”
“那时候训练特别拼命,每天都要练到筋疲力尽。”
“有时候跟人对打,就算受伤了也不当回事,简单处理一下就继续练。”
“时间长了,就落下了这毛病,一开始只是偶尔疼,后来越来越严重。”
“尤其是剧烈运动后,疼得根本直不起腰。”
赵晓卉说着,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嘲:
“我去医院检查过好几次,医生都说查不出问题,只能靠养。”
“要不是今天遇到你,我还以为这毛病要跟着我一辈子了。”